岑尧等着钟向暖夸自己,他把狗买走了,狗就不用死了。他挽救了一条生命,是一个好人。
岑尧妄想钟向暖能对他卸下防备心。
“谭森怎么样了?”钟向暖只想知道谭森是死是活。
“不知道,他伤的不重,就右手被咬了几口,他们说缝了好几针。”
人没死就好。
钟向暖暗地松了一口气,昏暗的楼道里夹杂着青苔都潮湿味和霉味,钟向暖借着微弱的光亮,从书包里翻出那六十五块钱。
“还给你。”要了他的钱,就跟他扯上关系了。
岑尧不悦,眉头紧蹙:“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受他。
“我们很熟吗?”钟向暖声调微扬,带着怒气。
“我们不熟的话为什么我知道你喜欢钩小挂件,为什么会讨厌你哥哥姐姐。”
岑尧抬高了声音,头顶的感应灯一闪一灭。
“我讨厌钟梓兰怎么了?我喜欢钩小挂件怎么了,能赚钱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嫌弃。”
钟向暖不躲避岑尧的问题,而是正面回答,反正她说的不是谎话,岑尧有心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岑尧一腔怒火如鲠在喉,本想调节呼吸压下心口的怒火,却因为呼吸急促被呛到,猛地咳嗽起来。
钟向暖冷冷地看着他,重新背上书包绕开他上楼。
“钟向暖。”岑尧扯住她的书包,不准她走。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如果不是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不是你恨我,你为什么避我如蛇蝎。”
钟向暖嗓音清冷,如二月冰霜:“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以暴制暴的人,因为你看谭森不顺眼就把他丢去喂狗,谁知道你以后对我怎么样?”
“心情好了给颗糖吃,心情不好一脚踹开。”你又不是没做过这种事。
岑尧眼角湿润,抖着声带小心翼翼道:“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他梦到的不多,但是有关她的场景,都是她在哭。
他欺负她,瞧不起她,骂她,帮着别人一起孤立她。
每当看着她站在场外孤零零、无人理她,情绪低落的样子他就高兴。
因为他想,这样他就可以享受她的依赖和撒娇了。
他们甚至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你不爱吃钟向暖和岑尧成了同学,……
钟向暖和岑尧成了同学,他们见面的机会多了,钟向暖暴露的机会也多了。
很多时候,钟向暖都想,要不跟他撕破脸皮说个明白吧。
承认自己是钟向暖又怎么样,他能干什么?无非就是死缠烂打,再不济就是颠上一层楼让她寸步难行。
岑尧坐在钟向暖后面,他是钟向暖那组的组员。平时背课文都要去钟向暖那里背。
岑尧在国外长大,英语自然不是问题别说一字不漏的背下来,就连口语那也是英语老师望尘莫及的。
英语老师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虽说口音没有硬伤,可是在岑尧面前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