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渡野,人要脸,树要皮,你当小三怎么还当的这么光明正大。”
“当小三还有什么脸皮?”
怎会有人如此厚颜无耻!
*
岑尧从睡梦中惊醒,窗外刮着狂风,暴雨将至。
“去钟向暖爸妈家。”
岑尧叫醒了随时待命的管家和司机。
下这么大的雨,钟向暖家估计会漏雨吧。
他们家那么破。
老城区的下水道并没有修缮好,平时堆积在下水道的垃圾被污水冲上路面,岑尧从满地垃圾中落脚,沾染了一身污秽。
钟家一遇到雨天就变成了水帘洞。
楼下有人家住着,房顶漏雨倒不至于,可烦的就是墙面会渗水。
青苔横生的墙壁一抹全是水,墙面
没有摔白,用的就是原本的水泥墙。可是现在水泥墙都因为被雨水泡发而龟裂。
岑尧立在钟家门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暴雨黑夜,屋外有陌生人敲门说是帮忙的,谁敢相信。
“有现金吗?”岑尧问司机。
司机忙说有,从包里掏出五六百递给岑尧。
岑尧把钱从门缝里塞了进去,放在外面,搞不好会被别人拿走。
“走吧。”岑尧捂着心口,那里又开始痛了。
那朵紫藤花就像生了藤蔓,卷住了岑尧的心。
后来的梦里,她将养活他们俩的紫藤花给了周渡野,也将只带他去的地方和周渡野再去了一遍。
钟定第二天起早倒水的时候,看见门缝里那三张湿漉漉的红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钟定苦笑,自己真是想钱想疯了,天下掉钱,做梦都梦不到。
“钱咋丢在门口了,你赶紧捡起来啊,傻愣在那里干嘛。”
鞠夏茶看见钟定对着钱发呆,以为他没睡醒:“钱掉了,你也是真粗心,钱都能掉。”
“我记得我们没有掉钱啊,昨晚我怕雨水从门缝渗进来了,还特地过来看了一眼,确实没有。”
“那这钱是大水冲回来的啊。”鞠夏茶捡起钱,小心地把上面的水擦拭干净。
“你给暖暖打个电话。”鞠夏茶想让钟向暖快点回家,毕竟是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待久了不好。
钟向暖回家的那一天,周渡野去火车站送她。
火车站人山人海,烟草的气味混着火车站里的食物味熏的钟向暖头皮发麻。
“口罩戴着。”周渡野抚过钟向暖的双耳,又顺着钟向暖鼻梁的幅度,将口罩里面的铁丝往钟向暖的鼻梁上按了按。
“痒。”钟向暖偏过头,杏眼弯弯,眸子里带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