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想怎么办?”周凛仁沉着嗓音问他。
“回安南吧。”这里也没他的容身之处了。
周凛仁闷声应了下来,这也是他的想法,本来想着带着他来北京,好好感化他,让他体会到家的温暖,幻想让他改变自己。
可是一切只是幻想,做梦都不可能成真。
“你回安南吧,你快要初二了,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了,你一个人好好地。”周凛仁放弃他了,在他心中,周渡野就是一个不良少年。
周渡野特地把“出狱”的时间挑选在了晚上。
昏黄的路灯下,有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抽烟。
他听到铁门发出的响动,灭了手中的香烟朝周渡野走去。
“走吧,先带你去吃顿好的。”
“不用我先把东西弄出来证明吗?”周渡野避开男人的触碰,冷漠道。
男人笑笑:“不急,我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你既然敢说能做出yd药,我们就信你,毕竟这么多年,也就你一个人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能做出yd。”
周渡野跟着男人上了车,男人看着周渡野瘦骨嶙峋的脸蛋,问他:“还上学吗?”
“上。”但是得等一段时间。
“上学是好,考个大学出来天天坐办公室比什么都强……”男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见周渡野不搭理他,干笑了几声闭了嘴。
岑尧这些天没有看到钟向暖,他日日去她家楼下等着她,可是一连等了几天,都没有看见钟向暖的踪影。
昂贵的车停在破旧的巷子口,频频引起路人的注意。
钟定和妻子开着三轮车从旁经过,钟定把车开得极其缓慢,生怕把轿车蹭到了。
“这车怎么天天停在这。”
“不会是来拆迁的老板吧。”鞠夏茶担忧道:“要是这块要拆迁了,我们住哪?”
这块房租便宜,而且离几所小学初中都近,他们平时出摊也方便。
要是拆迁了,他们估计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房子了。
岑尧看着三轮车上的两个人,问旁边的人:“那是钟向暖的爸妈吧?”
旁边的西装男点头:“是的。”
岑尧看着那两张沧桑的脸,疑惑道:“是亲生的吗?”
他挺希望钟向暖是被抱错了。
他这些日子叫人去了京北去钟家探探风,结果派去的人告诉他,钟家并没有钟向暖这个人。
岑尧疑惑了,明明梦里面的那个老人,就是那天来探望他的钟家老太太。
岑尧不会记错他们的长相,可是梦里面的钟向暖,也不是现在的长相。
西装男觉得这个新少爷神经兮兮的,虽然刚才三轮车上的中年男女很老,但是也不难看出,他们跟钟向暖长得很像。
岑尧靠在座椅上,双眸薄凉,他手边的小鹦鹉点着小脑袋蹭他的手,岑尧摸着鹦鹉的小脑袋,悠悠道:“你说她是那个人吗?她还会喜欢小鹦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