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蓉花现在高级了,有了智能手机后,几乎每天都把手机抱手里。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岳蓉花还以为是那些找她想要入股的人。
“你们现在过来还有位置,再晚点可就不能入股了,赶紧过来。”
“暖暖都进医院了你还在推销股票,你是不是她亲奶奶。”钟定不止一次告诫过岳蓉花,不准去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干这些事能赚钱,那这种好事也不会落到他们头上。
天下不会掉馅饼。
他开大货车,每天走南闯北,见识广,知道有些神棍专用一些小把戏骗钱,但是像伍大师这种段位高的,他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
毕竟伍大师是实打实地给钱而不是空口说白话,给他们画大饼。
但是钟定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毕竟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都害怕。
他连自己实打实的工资都要不回来,也就不可能去信这些。
“暖暖也说这些人是骗人的,你非不信。”
一提起钟向暖,岳蓉花就不出声了。
“我知道了。”她为自己辩解:“我这不也是为了给她赚医药费吗。”
“你别,你什么都不需要干,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就是给我省钱了。”
老人都有证明自己,不服老的心理,她不想儿子看不起自己,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已经把亲戚的钱全部都投进去了。
“你也别喊我们家的亲戚,到时间出了事他们得打死你。”钟定说的是真话,害别人倾家荡产,可不就得已命偿还?
“我知道了。”岳蓉花觉得钟定就是生下来报复自己的。
跟钟定再三保证不会碰这些后,她才可以挂了电话歇歇。
验钞机的钱哗哗作响,大家看着一张张红票子被分到自己手里,高兴得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亲戚朋友全都拉来入股。
*
岑尧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从icu出来了。
肝移植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得救了,他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岑尧出院的那天,也同样是回国的那天。
他改了姓,金字从今往后舍去,岑姓将伴随他新的一生。
在岑家老宅改完姓名认祖归宗后,他只身一人去了后山。
后山的苍耳籽还是郁郁葱葱的模样,他看着簇拥在一块的苍耳籽莫名有些心慌。
苍耳上面的小刺,倒挂住了他残缺的心。
岑尧折了几把苍耳枝插进了房间的花瓶里,花瓶里装着的,本来是娇滴滴的风铃。
“好看吗?”岑尧问笼子里的小鹦鹉。
小鹦鹉还很小,不会说话,听见岑尧说话,它只是别着自己的小脑袋呆愣愣地看着他。
“跟周渡野在一起的那个女生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