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把自己当免费保姆!
可当她看着病床上毫无升级、面色苍白,瘦的皮包骨头的岑尧时,才明白自己想错了。
分明就是自己家叔叔阿姨看自己不顺眼,磨锉她来了。
她对岑尧很陌生,结婚的头几天晚上他们都是分开睡。
岑尧昏迷,所以他一个人享受大床。
而钟向暖则在沙发和阳台上换着睡。
岑尧醒来的那天,嘴里一直喊着腿疼,那一天,刚好是他们结婚的第一个月。
*
“我腿好疼,我不会要死了吧。”
周渡野也动不了,他浑身都疼,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逗钟向开心,分散她的注意力。
“没事的,车子摔下山崖后肯定会着火的,这里着了火,其他人肯定会发现我们,我们可以等着他们来找我。”
钟向暖也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周渡野真的非常厉害,她被戳了腿才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觉得好累好像睡觉。
可是周渡野竟然能挺这么长的时候。
“周渡野,我去找人吧。”
钟向暖觉得像他们这么趴着听天由命,真的很危险。
她抬起自己的右腿,往上稍微抬了抬,适应了疼痛。
谋害钟向暖不确定竹桩子有没有刺……
钟向暖不确定竹桩子有没有刺入自己腿部的大血管。
“你别动了。”周渡野已经坚持不住了,他的头很晕很晕,眼睛再也不能受意识地控制睁开。
钟向暖疼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本来已经放弃了挣扎,但后头看着周渡野,她还是不敢放弃。
钟向暖在心底默数了三个数,深吸一口气,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衣袖,以防自己待会叫出来。
尽管钟向暖给自己做了很充分的心理建设,但当竹桩子被拔出她的腿肉时,痛楚还是从她的口中溢了出来。
钟向暖捂着自己腿部的伤口,眼泪混着冷汗布满全身,她微蜷着上半身,五指抓着松软的泥土已减轻疼痛。
剧烈的疼痛让钟向暖的脸皱成一团,五指捂住的伤口处湿漉漉的,温热的血水怎么也流不完。
血流了太多,钟向暖先坐起来缓了缓,直到眼前的画面逐渐恢复了色彩而不是一片黑,她才敢慢慢地站起来。
可钟向暖走不动,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酷刑。
钟向暖太累了,本想靠着树干休息一会儿,尽管她在心底反复提醒自己不要睡,但在极度的痛苦和疲惫中,钟向暖闭上了眼。
周渡野眼皮子也睁不开了,他张口想喊钟向暖,可开口,吐出的却是一口血沫子。
他们两个人,好像真的要死在荒郊野岭了。
鞠夏茶回到村子里,发现村子的氛围很不对劲。
现在大家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就剩些孤寡老人和小孩子,人不多,所以也不热闹。
可是今天是年三十的前几天,按理说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