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村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阿黎村的人很会酿酒,岑尧这次来,也是打着脱贫的旗号替他们卖酒。
既然阿黎村好酒,那晚饭自然也是少不了酒。
岑尧架不住村民的热情,喝了很多,而钟向暖没有陪在岑尧身边。
周渡野喝的也不少,他龌龊地想如果这场雨再下得久一点就好了,如果雨水拦住了上下山的去路,钟向暖就不会走了。
周渡野看着岑尧身边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是空的,无论他看了多少眼,那个位置都是空着的。
难道真的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吗?
钟向暖不喜欢酒味,她很讨厌这种刺鼻又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
这几天天晴,又经历过一场狂风暴雨,树枝被风雨吹折断了很多,这些被摧残的树枝,刚好能当柴火。
钟向暖知道山上的泥土湿滑,可能会发生滑坡,所以她只在山脚下捡柴火。
她捡了一下午的柴火,她把这些捡来的柴火还给了周渡野。
就当是偿还第一次为她烧洗澡水的柴火了。
她没干过这种活,不知道该怎么去用柴火刀劈柴火,她只能捡些细树枝用麻绳捆起来拖下山。
树杈子把她娇嫩的手心刺破,钟向暖看着手心里的倒刺,想起上次她用松毛烧火的时候,不小心把松毛针刺入掌心,那时就是周渡野帮她挑出来的。
周渡野的手心有一层薄茧,他握着钟向暖的手时,让钟向暖莫名觉得有些色情。
“疼吗?”钟向暖问她,其实钟向暖不怕疼,因为在她小时候《还珠格格》火遍大江南北的那些年,她的堂哥堂姐最爱看的名场面就是紫薇被容嬷嬷被针扎的那集。
他们也喜欢影视剧里滴血认亲的剧情,他们玩过家家,钟向暖装扮的角色永远都是丫鬟,堂哥堂姐扮演被调换的真千金,她则是被迫扮演假千金,上演一出认亲大戏的时候,被针扎破手指的永远是她。
他们还会把自己的朋友叫过来用针扎她。
钟向暖不怕疼,但是在男生面前,她觉得自己可以装装柔弱。
“我怕疼。”
语气僵硬的一句话,听在周渡野的耳朵里,竟带着几分娇气。
“不疼。”周渡野用针尖挑破了自己掌心的皮肉。
钟向暖把手递给他。
朦胧灯火,周渡野单膝跪在钟向暖身前,轻轻拖着她的手放于膝上,动作柔和一点都没让钟向暖疼。
嘶……钟向暖倒吸一口气,看着指尖的血珠,想起血色夕阳下那时为她柔情的周渡野。
钟向暖回到住所的时候,岑尧已经在家等着了。
一看见她回来,岑尧就跟吸铁石一样黏着她,甚至揽着她的腰肢说想她。
酒气熏得钟向暖快恶心吐了,但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岑尧整个人的体重都压在钟向暖身上,她快被压死了,拍了拍岑尧的臂膀,叫他自己起来走。
岑尧咬着牙忍着脾气,整个人往钟向暖身上靠,闻言轻笑:“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能抱你。”
钟向暖和岑尧结婚这么多年,除了岑尧重夺大权的那两年除外,他们再也没有这么亲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