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从一开始就在隐瞒我,但并不是的。
我抿了抿唇,抱着几分期许道:“那这个名字,除了我以外……”
“没有别人知道了。”
现在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了
琴酒总是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在我还有些犹豫要不要问的时候,他已经给了我坚定的回答。
“这是我的本名,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知道。”
他深邃的眼睛看着我:“现在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了。”
我的指尖又开始微微发麻,就像是之前在仓库看见他从那扇狭小又黑暗的窄门中出来时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的我除了指尖发麻以外,心脏也有几丝隐隐的酸涩,而现在,那种酸涩感被无声无息的抚平了。
我应该生气吗?
好像是应该生气,因为我和琴酒的第一次见面就是虚假的,那时候的他就已经变成了小孩。
我和琴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用了虚假的身份,就已经在欺瞒我了,尽管这不是他自愿的。
更别提后来他还隐瞒了我这么久,在大人和小孩的身份之间来回不断切换
甚至到最后也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真相,而是贝尔摩德告诉我的,是到了一种不得不说的境地,琴酒才向我坦白。
这么想的话的确是应该生气,但我又确实气不起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对请琴酒生气,还是对我自己生气了,气自己面对琴酒的时候总是太没原则,还容易心软。
我独自郁闷了几秒钟的时间,最后认输。
无论是黑泽阵还是琴酒,又或者是g,反正我就是没有办法对他生气。
我看向还站在外面,只差短短一步路就能进门的琴酒。
他像一棵挺立在雪地里的松柏,无论是怎样凛冽的寒风和恶劣的气候,他好像始终会伫立在那里,沉默又厚重地看着我,无论我什么时候回头,他都在那儿。
只是一直处在风雪里,未免也太孤独,也太冷了。
“不进来吗?走廊里还挺冷的。”
此乃谎话,我刚一说完就想咬舌头。
现在正值夏季,虽然室内走廊是要比外面更阴冷一些,但也不至于像冬天那样让人想要立马进到房间里。
但此刻这种情况,走廊外面到底冷不冷已经不重要了,或许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能让我们重新靠近的机会。
我再次开口叫他:“不进来吗?”
“阿阵。”
我叫过很多次这种称呼,在同居的那段时间里,我早上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晚上睡觉时互道晚安的人还是他。
那时候我就会对他说:
早上好,阿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