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胸口,想要隔着夜色一般浓稠的布料,看清底下的伤口。
“我想你的话,我会去找你。”姜昭昭的声音在断断续续的鼓声中,不太清晰,她低下头,凑近了一些。陈淮礼配合着,侧过耳。
但是他放在桌下的手,在这一个动作后,轻轻碰到了她的手。若是在以往,陈淮礼大概会顺势牵起她的手,抚摸他的皮肤、骨骼、五官,从眼尾到脸部的轮廓,再从唇齿间滑到仰起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他用她的手,也能抚出如此涩欲的味道,将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情到浓时,他会让她捻住,那两颗春天盛产的果实。
“它是粉色的。”他咬住了下唇,用泛起晚霞般颜色的眼睛看着她,水汽在眼中也氤氲,“我知道你很喜欢的。”
当时的她确实很喜欢,直到现在也不例外,能看到樱桃在雪地绽放,迸发出浓烈的色彩,将雪地也晕红。
大概陈淮礼在品尝她时,也有类似的,难以言喻的心情。
姜昭昭看向桌下,可此刻,陈淮礼的手规规矩矩地放着,没有得寸进尺的下一步。
是害怕被她甩开吗?
姜昭昭往前,轻轻碰了一碰。
可情侣是患有皮肤饥渴症的重灾区,要忍住触碰,是多困难的一件事。
她的手没能成功收回去,陈淮礼试探性地,收拢了五指。
他单薄的耳垂,像烧红的玻璃,如同第一次牵上喜欢女孩的手,忐忑地开口:“因为我怕再晚一步,你就不想我了。”
“我把医生也带过来了。”
他捂上了胸上的伤口,“不会有事的。”
在灯影处,他的皮肤是温暖的白瓷。
前台拉了把椅子坐过来,视线在他们两人脸上转了一圈,然后对着陈淮礼说:“兄弟你不去演奏原来是为了来撩妹啊。”
陈淮礼侧过脸,温文尔雅地一点头,“不是撩妹。”
“她是我的女朋友。”
前台很难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因为前几日那样爆烈演奏音乐的陈淮礼,根本不像是有女朋友的模样。
姜昭昭伸出食指,摇了摇,“还不算,我还没完全原谅你。”
陈淮礼冲着她笑,眼尾弯起时,扯出了一道影,像是天然的眼线。
“嗯,听你的。”
前台转过身,顺带将座下的椅子一并拉走,他觉得他在这里很多余,也不耐烦看狼变小白兔的戏码。
取代陈淮礼上台
的人鼓技着实算不上太好,被底下的人哄了下来,现在台上的是穿扎染印花的女生,抱着一把尤克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