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儋州,凌运峰也严肃了,“你思虑的是。对了,你外出遇刺,可查出什么了?”
“影子说什么都查不到,但朕怀疑与江湖海有关。”朝宁将古籍上需要的内容誊抄下来,又说:“朕一出宫,立刻就有杀手刺杀。虽然朝廷里都知道朕是微服私访,但知道路线的,只有江湖海。朕只跟他说了,他急于立功倒是露了马脚。”
“原来如此,陛下倒是学聪明了。”
“那是自然。”朝宁看的有些吃力,他在书外世界学的都是管理家族事务,他连麦子与韭菜都分不清楚,此刻看这些古籍就和看天书一样。
不过,他也有基本的常识。诸如像土豆,地瓜这些作物能长期保存不易坏,并且种植容易。只是这书中,有没有这种作物的种子也是个未知数。看来,年后殿试结束,他得再出宫一次,一是寻回其他大人,二是寻找这种作物的种子。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朝宁伏案睡着了。凌运峰依靠着身后的柜子,也睡的不省人事。
眼看夜越深了,小福子轻声走进藏书阁,看到陛下与祭酒大人都已熟睡,他顿时哭笑不得。他忙让宫人取了两床被子,披在二人身上。
次日小福子整理好陛下和祭酒大人的官服,领着人浩浩荡荡到了藏书阁,叫醒二人上朝。
每日都说些无聊的事,朝宁只捡齐儒和冯泰的听了听。
朝后,二人便去御书房面圣。
“陛下,大理寺从儋州州牧嘴里得到的消息,也是不知邻国究竟要做何事。”齐儒禀报。
冯泰在一旁道:“不在战时,却大肆囤粮,定是提前得知了什么。莫非,是想要开战吗?”
“现在天下局势稳固,怎么会开战?”朝宁挑眉,“再说了,即便开战有楚家在也不怕。只是儋州州牧这一家,太傅就按律法处置了他们吧。”
“是,陛下。”齐儒点头,他又想起了一桩事,“陛下,前不久会试,有官员透露了考题,老臣已将他们处置,涉嫌的学生一生不准参与科举考试。”
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朝宁,他如此已经是先斩后奏,也不知陛下会不会因此生气。
谁曾想,朝宁非常赞同,“做得好,会试作弊,以后做官难保不会欺上瞒下。太傅,如果再有这类事,一并严惩。”
“老臣明白。”齐儒霎时松了口气,“只是处置以后,朝中多有空缺……”
朝宁负手而立,“殿试之后,就能补上了,太傅将中意的前三甲,都告诉朕。其余人的官位,太傅,你与祭酒大人,冯大人一起商议。殿试之前,写封奏折给朕。”
“是。”两人答道,“老臣臣告退。”
再有几日就要过年了,京中也下起了雪。朝宁也终于整理了一份,易成活作物的种植方法,命冯泰去实验种植了。
如今御书房中的奏折堆积成山,朝宁只看齐儒,冯泰和自家外公的折子。
“陛下,楚将军和二公子求见。”小福子禀告道。
“让他进来。”
“臣臣子见过陛下!”
“平身。”朝宁随意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谢陛下。”
“沐辰,看你眉飞色舞的,有喜事?”朝宁问。
“没错!”楚沐辰得意洋洋,“陛下不知,这一月,我与谢家接触,将这牌室生意带向其他国家。利润翻了几番,爷爷来信还问哥哥,为何他要粮饷,户部很快便批下了。”
“这事交给你,果然没错。”朝宁也有些欣慰。
楚沐辰的心情很好,他亲自参与进这等事中,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仿佛将自己的命运也握在手里一般。他把这过程中遇到的趣事,都讲给朝宁听。
他说起来没完没了,朝宁很认真的听着这些事。他注定没有过多时间参与,但有人会去看,会讲给他听,也是好的。
“待年后,臣子便做其他生意。”楚沐辰此刻十分有雄心壮志,他要打造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商号。
眼看时辰不早了,楚沐辰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楚威阑却没走,“陛下那日与舍弟说的便是,经商一事?”
“自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楚威阑才知道那日错怪了朝宁。
“陛下,臣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