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老爷。”
州牧的眼神清明了几分,“成,你去回话,就说今日来了贵客,后日再去见他。”
“是。”
“州牧大人,可是有旧友相约?”冯泰问。
州牧却摇了摇头,“是个生意上的朋友,大人也知道,哪个官不自己做点生意?”
这老东西,官商勾结都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冯泰心里唾弃,面上却不显,“也是。”
“时辰不早了,大人一路奔波,早该歇息了。来人,送大人回院子。”
待冯泰回来,朝宁才与他密谈有关粮食之事。
“这个老东西,真不要脸!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敢如此做!陛下,你一定要为儋州百姓做主啊!”冯泰是真气愤了,直接喊出了陛下。
“小声些,我已经有了打算。”朝宁心里盘算着,明日太守定会带着信件来州牧府,除了这个蛀虫。
只是朝宁没想到,第二日那州牧就派人将他们的院子围的如铁桶一般。
“钦差大人。”州牧冷冷的看向冯泰,“本大人竟不知,钦差大人是从前陛下眼前的红人。不过,大人不是辞官了?怎的又成了钦差?”
“舅舅,就是他,是他让人打的我。”李公子指着朝宁。
“是你打本大人的外甥?”州牧鼻孔朝天,“你们这几个人伪装钦差,就是欺君之罪。那个,那个小哥儿,过来给本大人的外甥当个小妾。至于其他人,除了那个冯振,都废了!”
“真是……”朝宁脸上浮现了一层薄怒,原本他谨小慎微,不敢让人发现他哥儿的身份,结果这舅甥两个,一直踩他的痛处。“太让人讨厌了。”
他话音刚落,小福子就冲到州牧面前,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反正被戳穿了,小福子啥也不怕。“我家主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你敢出言侮辱,你才是哥儿!你全家都是哥儿!下辈子也托生成个畜生玩意,当下酒菜都便宜了你!”
刚一骂完,他迅速退到朝宁身前,双手叉腰,一脸怒容。
朝宁愣在原地,他从来没想过温吞的小福子居然有这么强的战斗力。
这时一家丁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老爷,太守大人带兵来了!”
“太守?他疯了?”州牧惊讶,“你们几个把他们看好了,本大人这就出去会会太守。”
“不必了,我已经来了。”太守带着官兵,身边站着如影,“把他们都抓起来,押解入京,听候陛下发落。”
“等等,你凭什么抓本大人?你疯了不成?”
“你假传圣旨,中饱私囊,本官有信件为证。有什么话,到了陛下面前去说吧。”太守铁面无私,直接将人带了下去,查抄府邸。如影则是回到朝宁身边。
“臣,儋州太守刘竟,拜见陛下。”刘竟对着朝宁跪了下去,他身后的人也跪了一地。
“免礼。”朝宁回过神,“儋州州牧所收的粮食,太守命人都分发到百姓手里。往后,只需正常缴纳赋税即可。”
“是,陛下。”
“朕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儋州之事就交由你来全权处理,做的好,朕重重有赏。”
“陛下放心交给臣,臣必不让陛下失望。”
“好。”
话虽如此,朝宁也没真的离开儋州。
至于那要与儋州州牧相见的商人,得知他落网后匆匆逃走,不见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