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弯着腰,手指冰凉地握着抽屉的铁色把手。
不知道是怕别人看到或是什么原因躺在这儿?
衣物洗过晒过,通常会变得硬硬的,直直的。但她的小裤明显软塌塌地躺在那里边,像穿过的,或是被揉过了,所以不硬。
自然不是会被穿过。
许棠的心抖了起来。
大家都疯了。
连周唐继也是这样的。
还是,这就是人性的根本。到了一个时间,有些事自会疯狂地发生。
是桃树到了春天会开花结果,到了秋天叶落果熟。果子即便不采撷,也自会在树上展开裂缝,化成水,腐了皮,最后糜烂在滚滚向前的时间里。
所以果子熟了,它自发香气。它自诱人靠近,采下,剥开,吞咽。
一切都会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发生。
许棠不知道那条裤子经历过什么,只看一眼便关上了抽屉,转身回家。
前一天周唐继给她打电话,她没有过去找他。这天傍晚他自己开车回了城东的家里。
大家一桌子吃饭,他向来是伪装高手,全程若无其事。
像是他今天回来跟她无关。
甚至他还是一个合格正经的兄长,在老太太问许棠,成绩还没拿,这些天就成天不见人影的玩儿,真就一点都不担心么?
周唐继用亲了她月要窝的那张嘴说:“成绩是日积月累的结果,功在平时。结束了自然就应该放松,担心和不担心对结果也不会有影响。”
但在入夜的时候,他敲了她的卧室门。
“哥。”
“这两天,怎么啦?”他问得含蓄。
“我没怎么啊。”
“找个说话的地方?”
他伸手拽了她的胳膊,也不怕人看见会多想,她跟着一路进了一个绝不会有人撞破他们的秘密关系的地方。
一路被牵着,许棠看他的后背,看他发茬修得干净的后脖子。他的身上肯定有一种吸引她的磁场。
靠近了,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又或许是她想好了。
他大概是要为那天晚上道歉的,地下室门一关上就道歉,说:对不起。是他吓到她了。
许棠吊上他的脖子,垫起脚堵了他偏薄克制的嘴唇。
这两天她不见他是什么原因,躲他?
想断了,那又怎么可能。
她喜欢他还来不及。
她喜欢他的所有,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喜欢他跟外人说话的那种疏淡冷漠,喜欢他跟家里人说话的那种温和包容,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
喜欢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喜欢那晚他泛着潮红的脸。
地下室是一只带暖色的灯光,许棠垫着脚,手臂圈上周唐继的脖子,将他吊得俯下身来。“哥,我想接吻了。”
近在眼前的眼眸深邃无底,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自己像是要进攻一座堡垒似的,激进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