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人安排接待,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又陆陆续续地出来玩乐,酒店公共区的酒水饮料和新鲜食物水果自助供应。
褚月白给周藤发消息没有回,便知道她肯定在房间里睡着了,她去预约了潜水项目和理疗按摩。
她躺在沙滩椅上吹风,拿了杯橙汁,正巧对面的游艇在岸边停下,林序南从上面下来。
天已经将暗了,他一身花衬衫,跟身边的人笑着从海滩处走过来,褚月白觉得亮眼明媚,如同旭日升起。
海风轻拂,她脸颊微热,无意识地咬着吸管,远远看着他,没有想上前打招呼。
但没想到林序南眼睛一扫,就看见了她,招了招手。
褚月白面上很镇定地过去,但心里已经晕头转向。
身旁的那位朋友拍了拍他肩膀就先回去了,走之前跟褚月白点了点头打招呼。
林序南一把搭住她肩膀往回走,“饿死我了,有什么吃的。”
那只漫不经心搭在她肩上的手像是敲击在心上的槌,她难得反应慢了几秒,然后想了想酒店里的供应,提了几样他或许爱吃的东西,林序南问她吃过了吗,褚月白说可以一起吃一点。
楼下不少人都认识林序南,一路走过来都有人打招呼,褚月白跟在身后,有几步距离,看上去不像是一起的。
林序南拿了几只虾和意面,褚月白只捡了些蔬菜沙拉,林序南看了一眼给她分了只虾,褚月白慢慢吃。
“周藤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应该在楼上睡觉。”
“啧,晚上去悬崖酒吧,叫她也下来。”
褚月白轻轻嗯了一声,给周藤发消息,抬头时几个人落座。
是叶先骋和沈亦欣几个人,来问晚上什么安排,又问陈空在哪里,林序南擦了擦手说晚上去这里闻名的悬崖酒吧,又随口说:“陈空楼上睡呢。”
一个男生说:“叫下来玩呀。”
林序南低头给陈空发消息,同时说着:“你敢叫你上去啊。”
那人笑了下没吱声。
海湾酒店顶层只一间三面环海的极致海景房,其实别人也上不去。
沈亦欣跟林序南见面不很多,问了一些他报考的事情,又聊了些其他事情。
沈亦欣喝饮料,随口问:“阿姨还是那么忙吗?”
林序南笑,反问着答:“她什么时候不忙?习惯了。”
林序南母亲学医后又从政,一般人是从基层往上爬,但是她母亲却一点一点往下走,主抓落后地区的急救中心建设,最忙的时候林序南几年没见过她。
褚月白本来一直静静听着,但是此时却忽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
天完全黑了,这里亮灯也属一个奇观,海浪设计的雪白激流灯光与后面断崖层相映,像是海水倒灌扑向了黑石山岩。
这里没有夜晚,深海也在喧嚣。
叶先骋看了眼表,“走?”
林序南看陈空还没回消息,啧一声。
他惦记着陈空私藏在这里的黑夜之声。“悬崖酒吧”算半个噱头,开车上去也很安全。
看了眼褚月白,褚月白稍撇嘴摇摇头,意思是周藤也没回消息。
没一个靠谱的。
林序南站起来,“先走吧,一会让他俩一起过去。”
叶先骋偏头,“卢让也在呢,让周藤跟他一起走也行。”
林序南耸肩,“都行。”
按陈空性子都不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