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听她用词有些奇怪,也不好接话。
谢书瑾却径直介绍起来,她指着刚与她生气跺脚的那个姑娘说道:“那位姑娘,是真正伯阳府家的嫡小姐。孙子龙不过是他们家一个远房表哥。这趟送她来书院,那姓孙的却赖在这里准备不走了。”
陆卿卿听着奇怪,问道:“他不用念书吗?”
谢书瑾不由更嫌弃了,“哼,就他那品行都被华阳书院里赶出来了,谁敢收他。哼,他就是看自己求学无望了,怕是想傍上一个能考上的女子。他这人,本事没有,肮脏手段却不少。”
“你为何和我说这些?”陆卿卿并不想知道伯阳府的秘辛啊。
“啊?你不是青禾的姐姐吗?那就是自己人。”谢书瑾笑着说着,一副亲近模样。
陆卿卿有些无语,你看我信吗?你和元青禾都没那么熟吧。
她虽没怎么和书院的人打过交道,但她自小在外走动,打过交道的人也不少,哪里瞧不出,她是想用些秘辛八卦拉近距离。
目的一般是为了让人降低防备。
陆卿卿既然是生意人,哪能不推拉一番,她微笑问道:“原来这样,那瑾公子和我说这些,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谢书瑾让一声“瑾公子”叫得微微有些脸红,她轻咳了一声说道:“不知陆姑娘可想做笔买卖?”
陆家的庄子里,元青禾身上虽是伤着了,但还是硬撑着起了床。
她如今走路有些古怪,像只大青蛙一样,可不好意思出去叫人笑话了,就乖乖地呆在房里看书。
宝珠如今也做熟了,一看她开始看书,就洗好笔,磨好了墨,又拿了一叠裁剪好的白纸放在旁边。
元青禾一看都准备好了,点头谢过。拿起了笔,一边看一边记录着。
就这样一晃眼,一天就过去了。
陆卿卿晚上回来,又来看她。
她做成一笔大生意,心情正好,没有打断她,轻手轻脚进去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元青禾低头认真写着字,突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疑惑抬头,看到旁边多出的人,直吓了一跳。
陆卿卿偷笑着,故意说道:“哼,你在做什么亏心事呢,吓成这样!”
这就有些贼喊捉贼了,元青禾嘴巴动了动,想争辩又委屈闭了嘴。
自己选的小娘子,唉,让着吧。
她低头继续写字,陆卿卿使坏抽了上面的白纸。
“你……”元青禾看一张好好的白纸被划废掉了,一时提起气,又发不出来。
“怎么,生气了?”陆卿卿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有点幼稚了。
元青禾只得放下了笔,手压着书,一边看一边说道:“没有,我才没那么小气。”
陆卿卿抽过那张废纸折着玩,挑眉问她,“你在书院里,人缘很好吗?”
“也没有吧,没怎么打交道。”想到书院,她抬起头问道:“卿卿,腿怎么样可以好得快一些,我想学骑马。”
“哦,那你脱了,让我看看。”她说着,侧过头,望向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