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野把野猪带离的同时,野猪直接被他开膛破肚。
把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猪丢到一边,霍野变成人形,过来看秦从越的情况。
秦从越脸上都是血。
大脑好像被人搅了一下,反应有点迟钝不说,还有点头晕。
可能是缺氧。
秦从越刚试图呼吸,就吸进来一点野猪血,赶紧又屏住了。
他闭着眼,颤抖着手从兜里摸出那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全浇在自己的头上了。
一瓶水浇下去,秦从越终于能好好呼吸了。
这下,也用尽了他最后那点力气。
水瓶和瓶盖被随意的丢在地上,秦从越没力气再捡了。
他的胸膛起伏,大口呼吸。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秦从越清晰地听到了心脏剧烈跳动时的砰砰声。
霍野上前,给他把瓶子拧好,塞进他的裤兜里。
“谢谢。”秦从越开口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
他的身体在这场对峙中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有点虚脱。
一些没有流干净的血在他开口时顺着唇角流进嘴里,又腥又臭。
秦从越转头,对着地面啐了一口。
他现在非常想洗澡。
但是条件不允许。
而且他也没什么力气了,他又累又困,只想睡觉。
对上霍野的视线,秦从越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活这么多年,第一次经历这么刺激的事情。
20多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彻底打破。
在危险过去后,他感觉到无比的畅快。
好像他生来就属于这片大地。
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爽的他头皮发麻,甚至有些上瘾。
秦从越想,他好像也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老实安稳。
他偏偏头,看向正在收拾野猪的霍野:
“霍野。”
“嗯?”
“你教我狩猎吧,然后帮我做个武器。”
霍野看着秦从越带着浅浅红色,又明亮热烈的眼睛,愣了一下,也轻轻笑了:“行。”
秦从越的虚脱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了,他的胳膊暂时也算是彻底废了,用一点力气就会抖个不停,双腿也是。
霍野只能把用绳子把野猪拴在腰上,然后把秦从越背了起来。
看了看满天繁星,秦从越放心地把头搭在霍野肩膀上,直接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