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端着面条出来,问她:“愣什么神?想贺少川和mia的事?”
“没有。”贺羡棠问,“你要不要吃蛋糕?”
沈澈不爱吃甜的,她补充一句:“这次的奶油不甜。”
“不吃。”
贺羡棠“哦”了一声,坐下安静地吃饭,意外地发现沈澈煮面的手艺居然很不错。
结婚这几年,贺羡棠很少见沈澈下厨,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且基本上都是在给她打下手。
他的时间太宝贵,连分给贺羡棠的都很少,更不要说厨房了。
“我以为你煮不熟。”
沈澈说:“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饭吃。美国的东西有时候太难吃了。”
贺羡棠很能理解:“我也是。”
她能想象出沈澈那时的样子。虽然忙于学业,但没滋没味的白人饭吃久了,也会花时间下厨试着做顿中餐。
他那时候还年轻,虽然身上已经没什么学生气了,气质却比现在柔和很多。
贺羡棠很少回忆这些东西了,所以只要一想起来,就会发现原来记忆那么清晰,是偷偷关注过无数次才会有的结果。
很沉默的一顿饭,只有碗筷发出的很轻的声音,快吃完了,沈澈问:“什么时候去欧洲?”
“二十号的机票。”
沈澈例行公事般的嘱咐:“注意安全。”
“好。”贺羡棠想了下,见面的机会不多,在拿到离婚令前,不如有事一次性讲清楚。
“我大概月底回来,之后我会搬出去住,这房子里也有很多你的东西,我不会带走,所以希望你能在。如果你到时不方便,我也可以自己搬。”
是要他做个见证,她没有拿走他的东西的意思。沈澈眉眼倦怠:“不方便。”
“好的。”
贺羡棠起身打算上楼了,沈澈忽然牵住她的手腕,贺羡棠不得不停住脚步,迎着他的目光。
两人离的很近,贺羡棠看见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自己的影子。
贺羡棠懵懵懂懂:“还有事吗?”
沈澈示意她弯下腰,贺羡棠听话地照做,垂着眼睫,不与他对视,片刻后感到嘴唇上很软的触感,温热。
沈澈的指腹贴在上面,轻轻揉了一下。
贺羡棠像被烫到,心里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收回手,摊开掌心给她看手指上一点白色奶油,然后抽张纸巾擦掉。
“谢谢。”
沈澈的电话恰如其分地响起来,贺羡棠一般没心思听,可此刻仍被他牵着,走不了,于是听见那边急匆匆的语气:
“沈董,沈老先生突发心梗,已经送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