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他说。
柳入楼把三枚
闭锁的状态拍照归档。
“互损协定记忆版生效。”他报,“停机窗口记录齐全。”
“外线班表换人。”白璃对着通话键,“阮清顶到整点,田静两小时后交接。”
“收到。”
白璃掀起贴片的一角,又按回去。
“锚三还在?”北辰问。
“在。”她说,“记住窗口。”
她把“锚二”在舌面上复述了一次,没有声音。
记住他。
不是去原谅。
是把他从“模板”里拉回到“人”。
“我们不救某个人。”柳入楼说。
“我们救一城。”白璃说。
她把工程日志合上,盖住最黑的那一行字。
她的名字落在页脚。
她的职责紧跟其后。
北辰把她的护目镜微微往上推了一指,免得压到贴片。
“再确认一次锚。”他说。
她轻声复述:“记住三日。记住他。记住窗口。”
“记住他?”他挑了一下眉。
“记住敌我与界。”她改了后半句,没有笑。
他理解她的坚持,也懂她的谨慎。
“那我记住你。”他说得很轻,像说给自己听。
她没接,只用笔在日志页角点了一个小点,表示此刻。
计时器继续走。
城市的噪音慢慢回到日常频率。
白璃把端子音量下调一格。
“收队后,你睡两小时。”她说。
“你也睡。”他回。
“我先把‘承认条目’写完。”
“我等你写完,再一起走。”
他们没有牵手,也没有拥抱。
只是肩线在同一条直线里,跟着面板上稳定下来的光点,一起呼了一口气。
到这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