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智商有点低。谢因不欲与它争执“原身”与“穿书”的区别:“行吧,你分不清,其实不一样……内什么,虽说方才要多谢你帮了我个大忙,但扶摇现在不大太平,又有浊灵入侵一事,万一你又被剧情卡bug……我的意思是,免得你给我找麻烦,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小猫甩头:“听不懂,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谢因:“别装听不懂!你对渡云,呃,对我暗生情愫,纯属意外。可你这么不明不白跟着我……”
真是有点担心你也要xxoo我啊,那到时候谁来救场?总不能指望十六岁的萧循吧。
黑猫歪了歪脑袋:“咪?”
“咪什么咪,说人话。”
“咪——”
“……兰棹辞显然对你有所防备,要是将来调查你,肯定要惹出天大的麻烦……”谢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絮絮叨叨和小猫咪说着,胸口却在此时突然浮出一阵钝痛,话音未落,竟猛地突出一口猩红的血来!
小黑猫顿时抖擞耳朵,跳到谢因面前:“是刚刚那个玄镜司的小弟子震伤的那处!”
“什么……”这一处钝伤来得极猛,谢因又吐出一口血,心口汹涌地绞痛起来。
奶奶的,这修仙的一巴掌真不是盖的,谢因一时两眼一白,脑子猛地蒙了一下,捂着心口险些跪倒地上。
却未让他如愿。
一道温热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住,粗粝的皮革布料蹭在谢因脸侧,谢因眼前一片白光,晕眩不已,恍惚间只看到一个红衣的高大男人将自己揽起,看不清脸,依稀的轮廓中,对方脑袋上有一对还未收回去的毛茸茸的猫耳朵。
男人的声音贴着谢因的耳廓传来:“你现在凡胎□□,经不住这样的冲撞,我替你调息。”
“怎么调……唔?”
随即,谢因只觉一股熟悉的、温和的灵力似乎顺着唇瓣被轻柔地渡了进来,与擂台上灵力充经脉时的感觉不同,这次更像是被亲手喂了一口川贝枇杷,相当神清气爽,胸口的钝痛逐渐被平息,但脑子却逐渐混沌晕眩起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
谢因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软,如坠云端,而眼前始终是不明晰的,就像蒙着一层纱般,他始终只能看到赤红色的布料、一对摇晃的猫耳朵,毛茸茸粉嘟嘟的,以及对方在一阵调息过后,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
“我分得清。”
话音消散在水月洞天中,谢因眼前突然变得清明,身体也恢复正常,疼痛全无,神清气爽。
小黑猫仍旧乖巧地坐在谢因对面的寒玉床上,就像刚才的种种是谢因的幻觉。
“怎么回事……我又做梦了?”
谢因拎起小猫晃了晃,小猫本能想逃避谢因揪他后脖颈的动作,碍于猫的习性反抗不得,方才那横扫四方的强横灵力此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看起来又无奈又无语的表情,最后扑腾着两条小腿奋力前游,舔了一口谢因的脸。
表情变成了得逞。
“咪!”
谢因还欲与小黑猫说些什么,就在此时,他的余光突然扫过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距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露了个头,发现二人有所察觉,又惊弓之鸟般缩了起来。
谢因警铃大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