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沈翩枝应该惊慌才是。可她像是笃定了沈培之拿不出所谓的证据出来,甚至连嘴角的笑都没下去。“是么?那证据交给京兆尹也好,还是刑狱司也行,再不济还有大理寺卿。怎么处理,全看父亲。”沈翩枝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沈培之气的有些心梗。东西都一把火烧完了,哪来的证据啊。他不过只是吓唬一下沈翩枝,却没曾想沈翩枝根本就不上当。“好好好。”沈培之眸中戾气乍现,“看来,你是怎么都要跟我对着干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来人,将大姑娘给我绑起来。”红鸢想挡在沈翩枝的跟前,却被沈翩枝拦住了。沈翩枝冷冷的看着他,“我上回已经在祠堂吃过一次亏,你以为还会有第二次?”“难不成你想弑父?”他堂堂中书令,竟奈何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弑父我不会。但是若这些府兵若是敢对我怎样,后果就不知道了。”沈翩枝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众人这才看清楚,沈翩枝腰带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花纹,而是一把软剑。这是要打起来了?沈培之看着面色阴鸷的沈翩枝,半晌,他定定说道:“你不是沈翩枝。”说罢,那些围攻的府兵顿时爆发出了一阵阵窃窃私语。“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从未将你放在眼里。可时至今日,你既随身携带了软剑,那就证明你武功不低。”“我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长大。三年前,一时犯错,我才不得已将她送到了庄子上。”刚感叹完,沈培之盯着她,“而你的武功,看起来绝对不只是三年之内能练成的。我也更加有理由怀疑,我书房的东西,就是你盗窃的!”听完沈培之啰啰嗦嗦说完了一堆,沈翩枝翻了个白眼。“这些都是你的推测,说了这么多,证据呢?”沈培之还真说错了,她的武功还真没有三年。也就上辈子,在摄政王府那一年学到的更多。“什么证据都没有,全靠臆测,还说的这么精准。中书令,你怎么不去当说书人呢?”“你!”这个时候,王管家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打断了这一场对峙。“大大大,大人不好,不好了!宫里,宫里有人带圣旨来了。”沈培之心里一凉,不出意外,这应该是陛下对他和沈朝寅的惩处下来了。他也顾不上沈翩枝,挥了挥手,让所有的府兵都退下。“立马让所有人都出来迎接圣旨。”王管家去找人通知各房各院,沈培之则是令人将沈家的大门打开。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到场了。甚至,就连沈青书都来了。看到沈翩枝的时候,沈青书眸中微动,只是很快,又不经意的转开视线。他站在最后面,不说话,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沈培之的目光落在了沈青书的身上,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个儿子了。他皱了皱眉,“这么久不见了,见到了也不知道请安,读书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你穿的像什么样子?要让人看见,还说我怎么虐待你了?”“父亲可不就是虐待了吗?”沈翩枝凉凉的说道:“府上具体多少年没给二哥送衣服,父亲你查查不就知道了?二哥不能不传衣服,穿现在这身又被你嫌弃,那你要他怎么办?穿你的吗?二哥正值青春年华,也不合适啊。”这话暗地里的意思是指摘沈培之老了。“你!”沈培之被这话要死,再加上他心情本来就不好。干脆一甩袖子,不再去看这两个倒霉玩意儿。沈青书原本木着一张脸,眉眼间如同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对着沈培之的时候,就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疏离。听到沈翩枝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沈青书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抬,像是平静的冰面裂开了一道细缝,漏进了一缕阳光。笑意很淡,淡的像是错觉一样,却被撇过来的沈翩枝抓了个正着。沈翩枝暗暗吸了一口气。人都:()关地牢饿死?重生杀到全家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