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的那幅画卷,便是她那驸马亲手所画,依他看来,恐怕他们二人的感情甚笃,不知道在他见到孟绘云之前,他们是何等的鹣鲽情深呢。
一想到孟绘云也曾在她那昔日的驸马身下婉转承欢,也曾对他撒娇卖痴,楚渊便只觉得呼吸都有点艰难。
原本软下来的心肠,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之下,逐渐又变得冷硬起来。
他原本差点埋首在孟绘云柔白的脖颈间的头重新挺直,任由孟绘云在他身上厮磨,痴缠,喉结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
楚渊见不到此刻孟绘云的神色,索性抬手抓着她的脖颈,让她的面容重新在他的眼前,在看到她的脸颊上果然没有泪痕,倒是眼底,酝酿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点湿意。
除了那点湿意之外,孟绘云的眼角眉梢,却因着刚才的厮磨,而有了些许动人的春色,饱满娇嫩的脸颊上微微透着粉,眼睛更是水蒙蒙的,她熟悉的模样,让楚渊眸色愈发暗沉。
孟绘云娇娇软软地,“陛下?”
也不知是眼中的湿意酝酿的久了,终于还是承受不住地缓缓从她的眼角滑落。
楚渊明知道眼前的小女子谎话连篇,她的话,她的情和她的泪,可能都是假的,他的目光却还是不由得落在了那滴泪上。
他用拇指抹去了孟绘云眼角的泪痕,声音沉缓,“是吗?你昔日的夫君,都不想见吗?”
孟绘云在听到昔日的夫君的时候,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了她那个讨人厌的驸马的模样,眼底闪过了些许不喜,不过楚渊并没有留意到,他刚好擦干了孟绘云脸上的泪痕,才转眸定定地盯着孟绘云的双眼。
孟绘云实在是不想让楚渊就着这个问题继续问了,她生怕露了破绽,——全然不知道她浑身都是破绽,早已经在楚渊面前暴露了身份。
声线娇软婉转,“陛下,您怎么能不相信臣妾的话呢?臣妾好伤心。”
她轻轻咬了咬唇,揽着楚渊脖颈的手在他的脖颈间和肩背之间轻抚,眸光盈盈如水,身子也故意地凑近了楚渊,若有若无的碰触。
在楚渊分神的瞬间,她便朝着楚渊的薄唇,快准狠地亲了上去。
娇软的唇瓣,湿润的碰触,让楚渊原本抓着孟绘云脖颈的大掌,不自觉地便放松了力道,只是原本的力道变成了按着身前的女子朝着自己靠近的力道。
主动权很快就从孟绘云的手里,回到了强势的、霸道的楚帝手中。
孟绘云眼神很快便晃动迷离了起来,如柔弱的枝蔓,只能缠绕在粗壮的树干上。
楚渊猛地站起身,托抱着孟绘云大步朝着寝殿内的床榻走去。
被楚渊抱在怀里的孟绘云耳畔、脸颊和唇瓣都有着湿意,原本白皙细嫩的面容有着被吸吮出的红痕,身上的衣衫更是早已经凌乱不堪,露出柔白的皮肉。
直到楚渊重重地压着孟绘云入了榻,抬手挥落了床榻便的帷幕,才掩住了一室无边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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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待孟绘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楚渊早已经去上早朝了,她由着如意她们把她扶起来,梳洗和穿戴整齐之后,才想起一件事儿,“如意,我昨晚上睡下后是不是你喂我吃了东西?”
昨个夜里,她只顾着讨好楚渊,都忘了用膳了,但是她的身子只要一顿不用膳,过了时辰定然要饿的。
昨夜里又经了那么激烈的情事,她就定然要饿醒的了。
不过昨夜里实在太累,她迷迷糊糊的被人扶起来吃东西,都记不太清是谁喂的了,只隐约觉得她用膳的时候,似乎靠着的是坚实宽阔的胸膛。
总不能是楚帝喂她吃的罢?
他昨夜里要得那么凶狠,之前还质问她之前的夫君的事情,按理说,应该不会吧?
这会儿早膳都端上来了,如意站在孟绘云的身边,伺候她用膳,听到她的话,便轻声回复,“回娘娘的话,昨个夜里是皇上喂您用的燕窝粥。”
这会儿除了如意,还有旁的宫女在,如意便也依着宫里的礼仪,回孟绘云的话。
孟绘云眸光中闪过意外,没想到还真是楚帝,他不是在生她的气吗?
虽然她也不知道楚帝在生什么气。
他竟然还肯喂她吃东西?
孟绘云黑亮的眸光微闪,不过没有再追问,只安静地由着宫女们服侍她用膳。
平日里孟绘云和如意也怕太惹眼,并不会每一顿膳食都由着她们两人在殿内用,不过有她觉得好吃的,她都会给如意也留一份。
在孟绘云用过了早膳后,还没有来得及去给贵妃娘娘请安,便有宫人们送来了皇帝的赏赐。
孟绘云早就发现了,楚国的皇帝大方极了。
毕竟楚国的国土面积可要比她们以前所在的吴国大上好多倍,好多小国都被楚国皇帝带兵给灭了,楚国地大物博得很。
在见到楚国皇帝之前,孟绘云在吴国听闻的都是说,楚国皇帝模样如夜叉一般可怕,不然怎么会领兵出征,每战必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