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绘云看向项侯渊的眼神更是明亮又殷切,恨不得项侯渊赶紧给她安排些任务,好让她好好效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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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绘云在项侯渊的营房里吃的开怀的时候,陆云川几人正被赵把总训斥,直说他们不知好歹,人家阿云这是大好的前程,他们刚才在项把总面前的表现那不是扯后腿吗?!
也多亏项把总没有发火,不然的话,他也没法帮他们说话云云。
终于,赵把总心里痛快了之后,才敷衍地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陆云川他们从赵把总的营房里出来之后,脸色就都重新阴沉了下来。
不管赵把总说得如何天花乱坠,陆云川他们心里还是难以遏制的难过和失落,还有着恼怒,对项侯渊的恼怒。
如不是他的话,阿云又岂会被调走,他们一伍五个人交情深厚,若非是项侯渊,他们原本会一直在一起的!
陆云川和大柳他们完全没有心情说话,一路沉着脸往校场去,只有段山,还在唉声叹气地,“阿云竟然就这么走了,真的去那个小白脸身边当护卫去了,以后咱们可就再也不是一个伍的了。”
“也不能在睡在一个营房里了,打饭的时候——”
陆云川沉着脸,“闭嘴!”
石头和大柳两人也压着眉看向段山。
见他们三人脸色都实在不好看,段山才讪讪地挠了挠脑袋,“行行行,我闭嘴。”
四人一路沉默着去了校场。
与此同时,孟绘云被调到了项侯渊身边当护卫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军营。
在陆云川他们到了校场的时候,就有不少人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见他们一伍四个人,果然没有孟绘云的身影,人群中的嗡嗡声便更大了些。
“阿云那臭小子还真的被调到长官身边当护卫了啊?我还以为是旁人瞎说。”
“阿云这运道,可真让人羡慕。”
也有人酸溜溜地低语,“哼,说不定那长官把她调过去只是为了‘调教’,说不定没两天人就没了。”
说话的正是王铁柱,在他心里,那项侯渊被孟绘云当着众将士的面儿,直接踹翻,比他还要丢脸一百倍,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他都还耿耿于怀,更何况那从京城来的长官?!
在王铁柱看来,那小白脸定然是要把孟绘云调到身边‘调教’,长官只要想针对,谁能逃得了?!
王铁柱就巴望着能赶紧听到那孟绘云消失了的消息。
和王铁柱一样,心存嫉妒和不平,盼着孟绘云赶紧倒霉的也不在少数。
陆云川他们阴沉着脸,手中的扑刀舞得杀气满满,手臂上和胸膛上精壮的肌肉鼓起,一时间倒是让离得近的士卒们都悄悄闭了嘴。
陆云川他们这一伍的几个人可都不是好惹的。
偏偏到了后半晌的时候,项侯渊身后跟着孟绘云,还来了校场这边巡视,站在了陆云川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不近的距离上。
项侯渊目光在陆云川他们身上扫过,便继续笑着和身边的孟绘云说话,偏偏都说的是一些趣事,让孟绘云听着的时候,就忘了尊卑,脸颊也发亮。
那样双眼亮晶晶地望着项侯渊,两人时不时还要凑近了说话的模样,让陆云川和大柳手中的朴刀挥舞得愈发煞气重重。
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恨不得面前站着的就是项侯渊,让他们一刀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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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调到项侯渊身边孟绘云,平日里基本上都是跟在项侯渊的身边,也不用和其他士卒一样按时按点的去操练,饭食上却丰富又美味,也不用和其他人一起睡大炕,竟然还有了单独的营房。
虽说营房有点小,但是孟绘云已经极其满意了。
颇有些安逸的生活,让孟绘云的脸颊上很快长了肉。
原本单薄的身子也逐渐变得没那么单薄了。
唯一让孟绘云苦恼的是,陆云川他们真的生她的气了,她特意去找他们,他们对她也不像从前那般了。
被调到项侯渊身边的当天晚上,孟绘云便悄悄藏起了好几个豆皮包子,找机会溜了出去,在士卒们中找到了陆云川他们的身影。
一路过去的时候,还有士卒在看到孟绘云的时候,便大声起哄,“呦,这不是云护卫吗?应该跟在长官身边才对啊,跑来咱们这些大老粗身边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