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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识月在心里叹气，蹲到茶几旁边戳戳宋青阳的肩膀。

“你没事吧？”

他一动不动。

“别太难过，是我哥太爱演了，我之前也不知道他这么爱演。都是为了赢嘛，我就稍稍配合了一下下……”她有些心虚。

“哈哈。”宋青阳嗓子里发出苦涩的笑声。

“我真是，被资本做局了。”

“额。”江资本识月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她朝投影仪前的导演使个眼色，导演就憋着笑点击开始，被暂停的视频继续播放。

“咚！”

一声利落的鼓点，空旷的舞台中央打下一束光，赤裸着上半身的长发男人垂首站在舞台中央。

音乐悄然响起，白起缓缓抬起手，肩背嶙峋的骨骼和绷紧的肌肉线条也被牵动。

随着手臂的动作，他身体起伏扭转，脚背绷直伸出再轻点地面，轻盈跳跃，如同水中被浪花席卷而随波逐流的丝绸。

柔软。

渐渐地，细密的鼓点愈演愈烈，乐曲变得激昂，白起从随波逐流的丝绸变成了抓丝绸的人。

他的脚步加快，长腿曲起又猛然伸直，动作狂放近乎失控，却又每一次都稳稳落在地面。

飘逸的布料在他脚步交错间翻涌成浪，发丝在空中划出灵动的弧度。

忽然！音乐戛然而止，他轰然倒地！

混着粗重的喘息声，白起的身体趴伏在地面，颤抖着，张弛着，仿佛被层层施压的人在奋力举起命运。

而后裂帛一般的弦乐响起，他以一种不可思议姿态腾跃而起，再不停地旋转，旋转……

旋转！

万里无云的蓝天里，锋利如箭矢的钢铁机器旋转着刺破云层飞向骄阳！

“咻——”

机翼撕破高空中料峭的空气发出嘹亮哨响，飞越天际后留下纯白的飞机云。

镜头来到驾驶舱。

特殊材料制成的座舱盖透明到几乎没有存在感，面前飘逸的云和机翼下宛如微缩模型的大地显露无疑。

沈云戴着飞行头盔和氧气罩，明艳大气的容颜被全然遮住，只能从墨镜侧面窥见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战机飞过森林，又飞过海洋。

群鸟为她伴舞，日晕为她加冠。

沈云轻踩脚蹬，机身微微偏斜，世界就为之倾倒。

最后，她向停机场靠近。

“塔台，塔台，这里是F-16，距离机场30海里，高度3500米，速度240节，请求降落。”

透过氧气罩，沈云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带着有沙粒的粗糙感。

得到允许降落的指令后，她压下驾驶杆，放下减速板，调整角度让战机飞行方向与远处的跑道重合。

靠近，起落架轻盈落在跑道上，几乎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战机行驶进停机位，座舱盖旋转打开，沈云摘下飞行装备走下登机梯，手随意地梳开被头盔压得凌乱的短发。

英姿飒爽！

白云升：25岁，某军区战机飞行员。

白云起：25岁，d省现代舞剧团编舞师、演员。主演的舞剧有《SleepNoMore》、《IntheMiddle，SomewhatElevated》、《水绸》等，其中《水绸》为其自主创作。

震撼。

除了震撼，在座的人心里再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