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升抱着手倚墙看他从容不迫地离开,眼睛微微眯起。
如果是前几天,贺听风为了扮演对妹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对江识月百般示好举止亲密,她觉得情有可原。
可是现在关系揭露他反而变本加厉,毫不掩饰对江识月的占有欲。
她会好好观察这两人,最好别让她发现贺听风存在刻意诱导江识月的行为。
……
和别人约会,江识月会在心里挂着这件事,定好闹钟第二天准时起床。
但和贺听风?她睡得很安稳,直到哥哥算好时间来敲她的门。
“叩叩。”贺听风站在房外,噤声听里头是否有动静。“识月,我进来了?”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卧室里昏暗一片,昨天他离开时这件屋子是什么样子,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子。
贺听风走近床头,看见江识月陷在被子里,还未醒。
“识月,起床了。”他伸手握住她肩头轻轻晃,语气轻柔地呼唤。
江识月眉头皱起,试图用力摆脱睡意。
“嗯。”她小声应答,眼睛还未睁开,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搭在哥哥手背上,让他不要再动。
贺听风反手握住她指尖,在被子里被捂得暖呼呼的温度侵染他掌心。
“懒羊羊。”他笑着起身去拉开半面窗帘。
昏暗的房间有了柔和的光线,看江识月睡意迷蒙地坐起来,贺听风才去浴室给人准备洗漱的东西。
洗漱完毕,江识月在浴室换好衣服出来坐在沙发上,又一次调剂了贺听风的身份。
“姐姐,帮我绑头发。”
刚把摄像头上遮盖的的毛巾摘下,贺听风听到这个称呼哭笑不得,走过来接过妹妹手里的梳子为她梳理长发。
她今日穿了长裙,层层叠叠的荷叶边蓬松甜美。
贺听风便将她头发混着蕾丝发带编成松松的辫子盘在脑后,垂下来的发带绑两个蝴蝶结做装饰。
“今天戴这个?”他从收纳盒里取出一堆耳环。
江识月抬眸看一眼,粉色小花团团簇簇,下头垂着水滴形状的珍珠。
“嗯。”反正和哥哥出门又不用收集心动值,让0901放假休息吧。
她微微侧头,让贺听风为她戴着耳环。
他手指触碰耳垂,让江识月感觉有些烫。
好像当初刚打耳洞的时候一样,伤口灼热像有火在烧。
“这耳洞还是你给我打的呢。”江识月说。
那时她刚高考结束,整天闲着没事做,一会儿给房间里的家具挪个位置,一会儿拿着剪刀去给花园里的树修剪造型,像只精力旺盛的比格到处折腾。
忽然想起朋友说:以前家里长辈打耳洞是用两颗黄豆碾着耳垂磨,把要打耳洞的地方碾成纸片一样薄,再用绣花针一穿,耳洞就打成了,不会痛。
于是她也找来两颗黄豆对着镜子磨耳朵。
“干什么呢?”贺听风一走进家门就看见妹妹在沙发边捣鼓着什么。
江识月皱着眉看向哥哥:“我在打耳洞。”
“这样打耳洞?”他听到妹妹的解释,好笑地制止了这个行为。
“不怕感染?而且自己用针扎,你下得了手吗?”
“那你帮我!”江识月把桌上的酒精和绣花针递给贺听风。
贺听风摇头拒绝,点开手机给她买了一次性的穿耳器。
“等穿耳器到了再帮你,我这两天找个教程学一下。”
……
“嗯。”贺听风手指拨弄一下耳垂下晃荡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