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卿眠绘声绘色,越讲越来劲。“好男色,怕被家里发现,所以跟方意映高调官宣,堵悠悠众口,最后方意映出了丑闻,陆正堂不同意,苏文月就将人换成我,你也认下了,八成是找个女人当挡箭牌,自己偷摸的在外面玩的花,不敢让家里知道自己的性取向。”陆满舟黑了脸。“怎么,不是吗?”她笑“她们说你从小到大洁身自好,女生的手都没碰过,唯一的女朋友,还是读研的时候谈了,三个月,就分手了。”“你过来。”陆满舟朝她招了招手“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她乖乖趴了过去。“谈过恋爱吗?”她问。“谈过。”陆满舟抚着她的额发道“读研的时候,跟金融系的女孩谈的,三个月,分手了。”“为什么分?”“没感觉。”“喜新厌旧。”方卿眠骂。“不是。”他说“是父亲生意上伙伴的女儿,那时候,母亲还没走。”他顿了顿“母亲弥留,心神不宁,操心我的人生大事,索性就跟人家商量一下,成全母亲。”“只是商量?”她不信,二十三四岁的陆满舟年轻,血气方刚的,又是陆家的长子,当时不论如何,都会有人为之倾倒,总不能年纪轻轻,也不动情。“不信我?”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触手所及,是一团乌黑轻浓密的头发“跟她商量的,分手费给了五百万,外加一辆宾利。”“还有。”方卿眠看着他,说道:“陆满舟女友的名分,这可比乱七八糟的钱,值多了。”陆满舟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即便分手,再出去,也是抢手的,毕竟陆家的眼光,陆大公子的眼光挑剔,跟着陆满舟的眼光挑,总不会错。“跟过陆满舟,就算是二嫁,也能嫁水准之上。”她认真分析“保不齐二婚还能嫁个头婚的,三十岁的能嫁个二十岁的,再吃你一笔补偿款,赚翻了。”陆满舟眼神凌冽:“给自己盘算后路呢?”她想了想:“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嫌弃我蠢笨,那我不得给自己谋条出路啊。”他捏了捏她的脸蛋:“一天到晚,净瞎琢磨什么呢?”“那母亲喜欢她吗?”陆满舟摇了摇头:“母亲没见到她,就去了。”方卿眠惋惜:“如果母亲见到了,一定很喜欢她。”“为什么?”他含笑,望着她稚嫩的脸庞“为什么不问,母亲喜不喜欢你呢?”方卿眠想了想,说:“母亲肯定喜欢我,若是她在,我努力表现,一日三餐,端茶倒水,洗衣叠被,我会的,不会的,通通去学,努力表现,母亲一定喜欢我。”“若是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喜欢你。”陆满舟沉声,一种莫名的悲哀,从他的胸腔涌出,他不是一个轻易表露情绪的人,反而提及母亲,他总是很难控制住。“所以你一直放不下母亲的死。”方卿眠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胸口“你觉得母亲死于意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方卿眠抬头,正巧对上陆满舟的眼睛,阴鸷,冷淡,提及母亲,他似乎总是下意识的防范,方卿眠想,或许就是因为这件事,给他的阴影太深了。“那天是母亲的忌日,我和张婉舒恰巧在梅庄吃饭,碰上你了。”陆满舟想起了那夜。“是。”“所以你一次次去梅庄探查,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方卿眠说道“只可惜,无功而返。”“也不全是。”陆满舟说道“当年母亲去世前一周,我研三毕业前夕,忽然被导师外派去别的城市处理外省的房地产的债务,收到噩耗当晚,我驱车十小时赶回,却已经晚了。”“听闻母亲是病逝?”陆满舟点了点头:“是病逝,主治医生说是早年落下的病根,后来复发了,最后是心脏骤停而死,死因蹊跷,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是意外,我找了新人的医生去看,一切也都合理。”“你查出了什么?”方卿眠挑起他的下巴,半趴在他身上,屋内温度正好,他的胸口却滚烫的像刚灌进保温瓶的开水,灼着方卿眠的胸膛,隔着睡衣,她感受到他的温度,燥热难耐,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惹得她心猿意马。她不懂事的小姑娘。小时候,家里管的严,十六岁偷偷早恋,喜欢上班上的生物课代表,成绩很好,人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除了穿校服,就是一件永恒不变的白衬衫,整个人干干净净,甚至风吹过来,还有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那时方卿眠第一次动心,他写了情书,偷偷塞进男孩的抽屉。放学后,男孩叫住了她,约在操场,他将情书还给了方卿眠,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告诉她,现在应当以学业为重。所以,那是第一次心动,也是第一次被拒绝。方卿眠以为,是她做的不够好,所以努力,但男生对她,总是不冷不淡,不远不近,保持着同学间应有的风度和尊重,却不给予多的关心,最后,她泄气了,选择了放手,没多久,就看见他和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在一起了。,!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或是不够漂亮,原来是她卡错性别了。这场初恋画上了一个羞耻的句号,从此给她的身心带来了不小的创伤,直到大学,都没有再谈恋爱。大一的时候,方卿眠是宿舍唯一没有男朋友的,女孩子关了灯,总:()我引风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