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内的守灯人三人看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渺小得,如同,螳臂当车。
脆弱得,仿佛,下一瞬,就会被那恐怖的“伤口”,连同他的手臂,他的身体,他的一切,都彻底吞噬,碾碎,化为乌有。
然而——
就是这,微不足道的一指。
在点出的瞬间。
整个世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那“伤口”中,亿万世界的哀嚎,消失了。
塔内,世界崩裂的轰鸣,消失了。
甚至,连苍崖和灵殊,那因为紧张而,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都消失了。
整个“存在”,都陷入了一种,绝对的,永恒的“静”。
道墟的那一根手指,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仿佛,被无限地“放大”了。
它,不再是一根手指。
它,是,一个“点”。
一个,没有大小,不可分割的,几何学意义上的,绝对的“点”。
一个,在宇宙大爆炸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唯一的“奇点”。
一个,定义了所有“因”,却不属于任何“果”的,最初的“原点”!
以指为“原点”。
以身为“坐标”。
以道为“公理”。
道墟,在这一刻,以他自身的存在,构建出了一个,绝对完美,绝对自洽的,“真理坐标系”!
然后,这一指,轻轻地,点在了,那狰狞“伤口”的,最中心。
没有碰撞。
没有爆炸。
没有能量的宣泄。
什么,都没有。
那根手指,和那个“伤口”,就那样,静静地,接触在了一起。
就像,数学家,用笔尖,在纸上,点下了一个点。
然后。
异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