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把这个渣滓原主放在身边盯着,以确保如果自家小乾元的灵魂再次借用这个身躯回归之时,这个身躯必须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而两人同名同姓,年纪相同,性别相同的人之间或许真得有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
哪怕柳无愿再憎恨、再厌恶那渣滓原主,此时都不是报复的时机。
因为薛澄曾经同她说过,前世因为过度劳累而猝死才会有了后来穿书之事。
也就是说现实中原本属于小乾元的那副身体已经是死亡状态,薛澄大概率只是魂穿,至于为什么穿书之后信香味道有所变化,柳无愿当下搞不懂,也不愿冒险。
她看起来既焦虑又镇定。
孟云欲言又止,想问她为什么如此笃定能找回薛澄,毕竟当时那个情况下,人能留个全尸都算运气好了。
即便活下来,没有获救,浑身是伤,一个人躺在悬崖下不知哪处角落昏迷,后续发展也不容乐观。
柳无愿自然看出了孟云眼里的疑惑,只是这些事情难以解释得清楚明白,只让孟云安排一些人手*给她。
毕竟她是个坤泽小娘子,后院里放着一个人渣败类,谁知道会不会哪天对柳无愿做出什么下作的事情来。
薛宅的下人仆从基本都是建宅之时采买的,跟在她们身边的时间算不得长,不比相府里早就签好了死契的家生子好把控。
孟云自是无有不依的,甚至还去问尚驸马借了两个她亲自训练出来的小丫鬟给柳无愿做贴身护卫。
等柳无愿带着人回到薛宅时,那渣滓原主早就装不住乖,对着前去伺候的侍女说了几句轻佻之言。
环佩本是薛澄身边用惯了的人,但渣滓原主嫌她长相普通又是个没有信香的中庸,嚷嚷着不让环佩伺候她换药。
最后是住在隔壁的阿朵姑娘听见动静了,亲自去为薛澄换药的。
柳无愿离开前就已经让人盯着那里的动静,听说两人关起门来换药,换药结束之后阿朵姑娘是红着脸出来的。
怎么看都是在房里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柳无愿听得汇报下意识作呕想吐,但她没吃什么东西,只是侧过身子掩面干呕了几声。
涴晴为她打抱不平,哄着眼眶边为柳无愿拍着背顺气便道:“这叫什么事儿啊,主君出门一趟再回来,认不得小姐你了,竟然还与别的小娘子如此亲密”
“涴晴。”
柳无愿缓过劲来,只淡淡制止涴晴继续往下说,垂着眉眼叫人看不清她眼中情绪。
声音却很温柔,“不要这样说她。”
她的意思是不让涴晴这样评价薛澄,这并非是她家乖巧专一的小乾元会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心变了,是从本质上人就变了。
渣滓原主做得事情,怎么好让她家小乾元来背这个锅。
涴晴跟在柳无愿身边已久,柳无愿不介意同她说出真相。
“这不是阿澄,是另一个人。”
她压低声音,不顾小丫鬟眼中被搅起了惊涛骇浪,温柔叮嘱道:“所以啊,不要说阿澄不好,她只是暂时回不来而已。”
涴晴很是茫然,看着紧闭起来的房门,想起自家小姐将人安置在偏院也不去看望一眼的行为,理解又不解。
理解的是,如果说那人并非薛澄,那么柳无愿这种态度再正常不过。
不理解的是,既然那人并非薛澄,那么柳无愿为什么不揭穿她,还让人留在府中养病呢?
柳无愿只说:“留她一条贱命还有用。”
没听过自家小姐如此刻薄对待另一个人的涴晴又双叒震惊了。
而柳无愿只是表情平淡地继续陈述事实,“她就是你当初以为的那个欺辱我伤害我的渣滓。”
“竟然是她!!!”
小丫鬟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初她到了漠城四处打听,几乎人人都说那薛澄就是个坏东西。
可自己后来所见,薛澄小姐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一直以为是那些人误传的谣言。
没想到,从根本上来说,这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一想到当初欺负过自家小姐的人如今在她们府上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涴晴就气不打一处来。
更尤其这人顶着与主君一模一样的脸和身子做那等猥琐龌龊的事情,还有现在府里大大小小这么多人都将渣滓当做是薛澄来看待。
涴晴光是想想拳头都硬了,她替自家小姐和主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