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累了,疲软的双腿无力锁住小乾元有力的腰肢,被薛澄抱在身上时强硬将她两条腿绕过腰间盘在腰后。
而今觉得这姿势实在是累人得很,拍拍薛澄肩头示意她将自己放下,可当臀尖儿触到湿哒哒的床褥,柳无愿又不乐意地蹙起了眉头。
薛澄自认自己是十级微表情专家,一眼便察觉出了她的不乐意,又将人抱起,随意从地上捡了几件外衣,也不管是自己的还是自家娘子的,将人团吧团吧包起来。
先是将人抱到软榻之上放着,又冲外面扬声吩咐准备热水,自己才去捡了两件衣服穿上,匆匆赶回软榻上,怕人冷着了,仍旧将人抱回怀中暖着。
柳无愿昏昏欲睡,但知道今日远还没到结束的时候。
两人这么多次了,她多少也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来,但凡薛澄没咬她后颈信腺结契,就意味着这小乾元还未到尽兴之时。
怕一下刺激太过将自己弄昏过去,所以只要不是最后一次,薛澄几乎都不会咬她。
也不是没有例外的时候,少数两次,基本都是她们俩在特殊时期之时,不是薛澄的情潮期、就是自己的雨露期。
恢复得快,坚持得久,所以途中多咬两口倒是也不打紧。
但放在平时,薛澄从无例外,只有到餍足之时才会下口咬她。
柳无愿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又往自家小乾元怀中塞了塞,抬眼打量小乾元的下颌,虽说都是女子,乾元总会比坤泽显得更有棱角些。
其实薛澄并不是那种看着没有丝毫攻击性的长相,其实小乾元板着脸的时候一点都不柔软可爱。
那双小狗眼在冷眼看人时其实是有些凶的,只不过这只是在对待旁人之时才会有的感觉。
每当薛澄望向自己时,眼尾都会不自觉地扬起,那双眼睛总是带着笑,少年人炽热的情意也分毫不加掩饰地往外涌。
生怕泄露得少了就会让她察觉不到。
大抵是察觉到怀中人一眼不错地注视,薛澄低头,没忍住心中柔软爱意,轻轻吻上柳无愿漂亮的双眼。
问道:“怎么了?”
用那种看得人忍不住更想欺负她的眼神看自己。
薛澄自认为自己在遇见柳无愿之前,可以堪称活了二十年都没产生过欲望的单纯小A,清心寡欲到同学常会说自己就是天生的科研狗。
但遇见柳无愿之后,薛澄感觉自己很多时候像是个总是吃不饱的禽兽,分明将人欺负得泪水涟涟地求饶也不停手。
越是见柳无愿轻轻哼吟哭着想让她停下,她越是感觉心头那股无名火焰烧得更旺。
眼下只是柳无愿这么专注地看了自己一眼,薛澄就察觉到自己又动了念,手指微微蜷了又松。
倒也没急着将人按在软榻之上欺负,对自家娘子的柔弱身体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体贴地想为人留一点休息时间。
当然,也是为了稍后能够更尽兴地继续干坏事而让柳无愿恢复体力。
柳无愿摇摇头,埋进她颈窝里,没说困也没说累了的扫兴话语,其实也很喜欢薛澄亲密。
每一次亲密到力竭都能让她深深确认到这个人的存在,以及能将两人都点燃的炽热爱意。
待侍女们将浴桶搬入房内,一桶桶热水倒满,又更换了干净的新床褥之后这才退出去。
柳无愿被欺负得腿软手软,只能任由小乾元抱自己进到浴桶之中沐浴,薛澄倒是没有在浴桶之中欺负人,而是分外认真细心地替她清洗着。
见她如此乖巧,柳无愿还有些好奇,毕竟放在往常,这小乾元在吃饱之前,就是在浴桶里沐浴也是要闹上一回的。
薛澄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释道:“每回在水中,你都不大舒服。”
她也没说错,她们有过两三次在水中亲密的经验,水中有些滞涩感,且往复运动之时会有温热的水涌入其中,柳无愿不大喜欢。
柳无愿红着脸垂下脑袋,她自问自己并没有一般坤泽的那种矜持内敛,但在讨论情事之时,很难不产生羞涩之意。
其实算不上不舒服,只是柳无愿更喜欢专注地去感受小乾元作怪的手指,热水也没什么不好,但会让她错失几分属于那手指的温度。
但这不好解释,所以她只是抿抿唇,主动攀着薛澄脖颈讨了一个绵长的吻。
若是薛澄喜欢在水中,她其实也会愿意陪着薛澄闹一闹,但很显然,薛小乾元总会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柳无愿心想,这个人怎么能够这么好?
好到她真得一点都不想放薛澄走,她好像越来越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薛澄。
很难以想象薛澄给过她的温柔体贴还有热烈爱意都会转而倾注在另一个人身上,她有时候会有些自私的想着。
也许薛澄不要对她那么好,可以比现在差一些,至少若是以后薛澄因为她无法治愈的病情变心之时,她大概也会能够稍微理解薛澄的选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