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见到千金阁的管事对小妻妻二人态度好得不行,不由暗自揣测两人是什么来头。
要知道千金阁中人什么贵人没见过,一般对待所有客人都是公式化的笑容,也就对那些消费多些的大客户会额外多给几分笑脸。
向来一视同仁的千金阁管事还亲自热情地将两人送出千金阁,直到小妻妻二人上了马车姗姗离去,那管事才回到千金阁里。
仿佛是对待财神爷般的热切。
其实也不怪这位管事对薛澄两口子分外热情,且不说这是一单委托金额高达十万两白银的单子。
就说这位客人需要终身治疗,几乎每七日就是小几万两银子入账,即便是扣除药材和人力成本,也是一笔稳定且不菲的收入。
作为阁中管事,每月光从这两妻妻手上就能创造出二十几万两的业绩,一年就是近三百万两白银。
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谁谁不热情?
不过这位管事也觉得奇怪,那位患病的客人还有些来头,但她家乾君可真是没听说过哪家姓薛的世家里有这么一号人。
能做到短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银子,甚至还能确定要终身治疗,一般人手里可轻易拿不出这么多钱,究竟又是什么来头呢?
管事眼中闪过深邃眸光,但千金阁的宗旨是轻易不去调查客户隐私,即便千金阁确实有能力随意将人查得清清楚楚。
她暗叹一声,将烦恼甩出脑袋。
算了,管她的。
反正钱赚了,人家有钱是人家的本事,千金阁可不管钱的来源。
而另一边坐上马车一同回家的小两口此时正在商量,主要是柳无愿确实觉得代价太大了。
虽说她不知道薛澄身上那些神异由何而来,但薛澄也说过自己在前世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柳无愿从不相信什么平白无故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任何一切好处都会有相应的代价。
这些银子来得太过简单又蹊跷,她没办法安心享用,毕竟她真得害怕小乾元为此付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却十分惨烈的巨大代价。
薛澄再三保证真得没有副作用,苦于无法说出系统存在,只好一次次解释道:“只要你心情愉悦、身体健康就可以了!”
柳无愿不依,毕竟空无大师也说了,每七日一个小疗程,她如今身体情况不错,不若先吃上七日看一看,若是情况还好,就将小疗程之间的间隔拉长一些。
可以隔上一两个月,反正空无大师也早就说了这病根本没法根治,只要能够保持病情不加重即可。
“不行!”薛澄断然拒绝,气呼呼道:“你怎得能这般不晓得珍惜自己的身子?”
这是能随便节省的钱吗?
人命关天,还是她宝贝老婆的命,那可就是人命关九十九重天,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更别提要让她为了节省银子放任病情发展。
柳无愿也被她的倔强气得厉害,手速飞快地摆弄着随身小字模。
“没说放任,只要有不对就服药。”
反正能遏制住病情发展不久好了吗?
她为了劝服薛澄,故意激道:“还是说,你介意我不能根治便不能为你生育?”
薛澄:“???”
小乾元那双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瞪得滚圆,又气又委屈。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是会为了要孩子逼着柳无愿去喝药治疗的人吗?她分明只是想要柳无愿身体健康,不愿意承受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带着泣音的哽咽响起,小乾元委屈得红了眼睛,“你怎能这样误解我?”
说罢,她不愿再搭理这故意说歪理来气自己的坏女人,扭过头去看风景。
时不时还抬起袖子擦擦眼角的泪。
她都是为了谁好?
这女人半分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要这样说她,气死人了!
小乾元做好打算,起码在回到孟府之前都不会再搭理柳无愿了,至于什么时候再搭理她,那要看自己心情打算。
但也不能太久不理人,不然她担心自家娘子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