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愿放心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而薛澄对此一无所觉,等洗完了一个舒爽的热水澡之后,她便搬了张摇椅放在屋檐之下吹着清晨凉爽的风,懒洋洋地发着呆,舒服得昏昏欲睡。
在穿书前遇到发情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就是扎一针抑制剂,冲个澡就能一身清爽,一般就是窝在床上看一整天的书。
毕竟这个时候身体不大舒服,人也不大乐意乱动。
但总得来说,薛澄除了爱犯懒之外也没有别的毛病。
今天却不大一样,没过多久,薛澄就感觉自己身上又卷起了熟悉又陌生的潮热,她有些烦躁地扯了扯衣襟。
心里却想着今天的太阳真没眼力见,明明都躲在了廊下,怎么还是能热成这样。
薛澄也就是欺负太阳不会说话了,否则指不定还要被太阳怎么痛骂一顿呢。
她实在保持不住悠闲姿态,难耐地蹙起眉头来,实在不知该怎么是好,毕竟此前她的发情期都是平平淡淡地渡过。
大概是忘了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任何亲密经验的纯情小A了,开过荤的人和开过荤的信香一样,在特殊时期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追寻那个最熟悉的、曾经亲密无间融合过的存在。
薛澄起身,她其实在那个当下并没有怀揣着一定要做什么的心思,就是觉得心慌慌的,仿佛非要去亲眼看一看柳无愿才能定下心来。
比薛澄更快来到柳无愿身边的是属于她的酸甜青柠信香,一圈一圈将柳无愿整个人缠绕起来,直将睡梦里的人搅扰得无法安睡。
柳无愿幽幽醒来之时,一抬眸,就对上小乾元那双染上丝丝情欲的双眼,眼尾染上了一抹红,表情可可怜怜。
凑到自己面前,有些委屈地开口道:“我不舒服~”
声音软糯糯,衣襟被她自己扯得有些松散,柳无愿能看见藏在那之下的美好风光。
真搞不懂这个小乾元从小究竟是受着怎样的教育长大,怎么有的时候要比身为坤泽的她还能勾人。
而眼前人丝毫不知自己此番情态有何不对之处,黏黏糊糊地撒着娇,自己主动扯过柳无愿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脖颈处,似乎能借此将体内的燥热安抚些许。
柳无愿指尖动动,没注意薛澄将自己的手捧到唇边,恰巧手指便顺着微微启开的唇缝滑了进去。
情热上头的小乾元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又热又软的舌便主动探过来,似乎在好奇究竟是什么调皮的东西钻进来。
还试探着尝了一口。
柳无愿眯起双眼,看着眼前迷迷糊糊的薛澄做出舔舐、吮吻的动作,手指如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薛澄却不乐意了,抓着柳无愿的手不放,嘀嘀咕咕地嗔了句:“做什么?”
她还有理了,觉得自己这么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了降温的法子,柳无愿却不愿配合自己,越想越是委屈。
本就没多少理智的人,干脆蹬掉脚上的靴子,爬上床去抱着柳无愿耍赖。
柳无愿推拒不了,被她缠着索吻,抱着也不肯撒手,这小乾元也没有做更多的事情了,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尊重,只有等柳无愿表现出愿意接纳的意愿才会往下进行更多。
在此之前,两人只能停留在这种程度的亲密之上。
一个上午就这么黏黏糊糊地过去了,柳无愿中途放出不少信香去安抚这傻乎乎的小乾元,趁着薛澄稍微被安抚好的时候为她吃了抑制情热的药丸。
至少后来薛澄不会再扒在她身上怎么都不肯撒手,就连柳无愿想下床去喝杯水都会被这黏人的小乾元缠得没辙。
薛澄清醒过来之后又开始觉得自己丢人了,想躲着点柳无愿,可身在特殊时期的她十分想要黏在自己的坤泽身边。
纠结半晌,最终还是决定遵从本心,没皮没脸地赖在柳无愿身旁。
午膳是柳无愿亲自煮的一锅面条,两人吃得不多,柳无愿比平时多煮了两个鸡蛋给薛澄,等吃饱喝足,柳无愿本想去找点事儿做,可身后的薛澄跟个小尾巴似得坠着。
柳无愿停步,回头,看着满脸无辜赔着笑脸的小乾元,洞悉了她今日是绝不打算离开自己的想法。
想了想,柳无愿将薛澄扯回房里,不算温柔地撕开小乾元脖颈上的抑制膏贴,不出意外地看见了红肿着的信腺。
毕竟是在情潮期,信腺比平时更加活跃,但柳无愿能够看得出来,薛澄早就养成了控制着不胡乱释放信香的本能。
即使是在这种时候,信香也只是少量溢出,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困扰。
就像一只害羞伸出触手想要同她礼貌接触的小动物,柳无愿熟练地抬手环住薛澄脖颈,指尖绕着那红肿信腺大圈。
没办法,最后还是揉揉按按地替薛澄将里面满涨的信香都榨干了,薛澄累得不行,满屋子都是酸酸甜甜的青柠信香。
小乾元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躺在床上呜呜咽咽地擦着眼角泪花。
柳无愿觉着她这样实在是可爱又可怜,分明大部分乾元在情潮期里都像是没有什么理智的野兽,但薛澄这人就是意外地温和,没有什么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