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天,莫斯科下了第一场雪,很美。
我坐在温暖的咖啡馆里,身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她再次停顿,墨水在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蓝: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就像……窗外正下着雪,寒意凛冽,而他迎面走来时,冰消雪融。*]
最后一句,她写得格外用力,带着发自肺腑的感激:
[感谢您昔日的善举,让我有机会走到今天,遇见这样的幸福。
愿您亦安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林栖雾轻轻吁了口气,仿佛卸下了珍藏已久的心事。她吹干墨迹,将信纸轻轻封入信封。
落款的姓名依旧是:奥罗拉。
收件人是:秦观先生-
离开咖啡馆,雪夜的寒意重新袭来。
霍霆洲很自然地牵起妻子的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平稳地驶向下榻的酒店。
酒店位于市中心一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内,外表低调,内里却极尽奢华。饶是见过不少世面的林栖雾,也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下。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雪夜里依旧璀璨的莫斯科城市天际线。
“啧,”她脱下外套,环顾着看似低调却处处奢侈的总统套房,调侃地轻嗔了句,“万恶的资本家,真会享受。”
霍霆洲没有接她的话。
他慢条斯理地松开墨色领带,走到宽敞的丝绒沙发中央坐下,身体微微后靠。
而后,淡淡觑了眼在玄关处磨蹭的妻子:“bb,过来。”
深邃的眸子里,不再是雪夜漫步时的沉静包容,染着不加掩饰的谷欠。
林栖雾感到几丝心悸。
她没有迟疑太久,依言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下一秒——
男人揽住她的腰肢,用力一带。林栖雾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他轻易地翻转过来,面朝下趴伏。
这个姿势也太……羞耻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不轻不重的力道落下。
“小坏蛋,知道错哪了吗?”
“唔!我又没错。”林栖雾吃痛地闷哼一声,羞恼地挣扎,“不许你打那里,快放我下来!”
霍霆洲的大掌没有离开,反而安抚性地停留在她纤细的月要后,轻柔地摩挲着。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后颈,嗓音低沉而危险:“嗯?”
“消息不回,视频不到三分钟就喊累挂断,”他语气陡然一转,另一只手惩罚性地,不轻不重地按了下,“现在知道错了吗?”
林栖雾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惩罚”。
“我…我那是工作原因!”她又急又气,试图辩解,声音都带了点颤,“而且…谁让你这半个月也忙得跟什么似的,消息也回得少……”
她试图歪曲事实、反将一军。
“啪!”
回应她的,是又一记不重、但足够清脆响亮、让她彻底噤声的力道,精准地落在刚才的位置。
这下真有些痛了。
林栖雾浑身一僵,不再挣扎,也不再试图顶嘴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