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不赞一词,只默数几个数。
果然,陆压把汤炖上,没三秒就忍不住往楼上走。
重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这种嘴硬鸟,猛猛开火准备搞出一桌好菜。
陆压上了楼,脚步一直到房间门口才稍微加重了一点。
他凝神静气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听到。
房间里,孔宣和麒麟正一人一边坐在床的两侧,他们拿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笔和纸,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陆压不动声色地走到大王身后,眼睛睨了一眼草纸:“大王,你在干嘛?”
画鸟?
孔宣头也没抬,咬着笔纠结着眉头,脸上呈现出一种空白的焦灼,似乎是CPU都给烧坏了。
“我在思考。”他说。
“思考什么?”陆压不动声色,循循善诱。
“思考……”孔宣下意识回头,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他脑袋撞在陆压的腰腹上,陆压肌肉紧绷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这一瞬间硬邦邦的可把孔宣磕惨了。
他捂着头,气呼呼地瞪圆了眼睛,狠狠戳了戳陆压的腹肌:“那么硬干什么!”
就只有你有八块腹肌吗!
孔雀大王有六块!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陆压软下嗓音,一边帮大王揉脑袋一边认错。
认错态度极其良好。
孔宣还是气鼓鼓的,一把撇开他的手:“别摸我头!”
坏鸦!
陆压无奈:“好好好。”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动,完全没有在乎旁边还有一个人。
玉虚安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看陆压再看看孔宣,一时间居然有种莫名的荒诞感。
孔雀和金乌?
他眼睛睁得滚圆,被孔宣瞪了一眼,立马怂怂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开始画画。
“大王,你们在画什么?”陆压忍不住发问。
孔宣手里的画十分潦草抽象,只能隐隐约约看出是一只鸟,麒麟就不同,他手绘极其工笔,用圆珠笔绘画出了水墨画的风采。
孔宣画鸟,麒麟也在画鸟。
为什么都要画鸟?
孔宣这才想起自己的画,他咬着笔头,一边纠结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我发现,金鹏可能不是罪魁祸首。”
说到这个,孔宣眼睛一眯,伸手推了推脸上并不存在的眼镜,锐利的眼睛仿佛有精光闪烁,他眼神锐利精明,隐隐有白光掠过,似能将所有看透。
“有一只鸟,用金鹏同样的毒作威作福!大抢特抢!拥有十八个压寨夫郎!”
真是太过分了!
“真是太过分了!”
重明一听到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愤怒拍桌:“我都没有十八个压寨夫郎!”
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懊悔不已,脸上夹杂着几分原来还能这么干得恍然。
陆压:???
孔宣:???
玉虚安怂怂地拉起被子,悄悄裹紧了自己,一脸惊恐地看着重明。
你也要强抢民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