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鸟的色心又忍不住冒起了涟漪:“殿下,玉膏就送给您了,我、我能……我能问问您……”
比翼鸟搓了搓手,忍不住小声问:“约吗?殿下。”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何况眼前是明艳漂亮、凌然不可侵犯的孔宣明王。
要是能与明王殿下春宵一度,就是做鬼也甘愿了!
话一出口,孔宣脸上的笑意瞬间冻住,他默不作声,冷冷盯着比翼鸟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陆压无声站在孔宣身后,从来没想过出来抢劫,最值得守护的东西是孔雀大王的清白。
不,也不是想不到。
陆压冷冽的目光从比翼鸟扫到了旁边的穆怜青,这只青鸾正满脸的跃跃欲试。
他面色过于恐怖,以至于比翼鸟瞬间被吓得不敢说话,怂怂地缩了缩脖子。
“不约,滚。”孔宣冷声呵斥,随手丢下一块灵玉,酷酷地将下巴一扬,傲气十足地走了。
他不白要,上好的灵玉换一块玉膏。
比翼鸟却顾不上这些,痴痴地追着他的背影追到门口,倚在门上露出着迷的表情。
电梯门关上,将三人组的身影遮掩。
穆怜青抱着孔宣递过来的陶罐,视线在他漂亮的侧脸定了几息。
他还没说话,孔宣头也不回地说:“不约。”
穆怜青:”……我还没问呢呜呜呜。”
孔宣低垂着眼,侧脸轮廓鲜明如画,深深折入的眼尾浓到极致,浓墨重彩间越发颜色秾烈绮丽,墨色涂抹中凌厉攀附上他的眉眼显得凶狠高傲。
他眼也不抬,语气凶狠:“别逼我扇你。”
穆怜青扁扁嘴,无奈耸肩:“好吧,吃香蕉吗?”
“滚。”
穆怜青又没有推销出自己的香蕉,死皮赖脸地跟着孔宣和陆压上了公交车。
陆压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他和孔宣隔开。
这只青鸾的语气总是过分熟稔,和孔宣之间的距离早已超过了安全社交距离。
直到把他排斥在安全距离,即一米之外,陆压才算满意。
只是一米的距离中间多了陆压一个,孔宣想不注意都难,眼睛转动着看向他,眼尾玩味上挑,眼神飞快甩陆压一眼。
陆压面色镇定,从口袋掏出一颗糖果:”吃糖吗?大王。”
孔宣哼笑:“吃。”
装模作样。
簌簌作响的糖纸剥开,孔宣咬着糖块,白软的腮帮子鼓起一边,连带着面色的冷冽都散去不少,显得软乎下来。
公交车载着三人晃晃悠悠地回了小店,走过繁华的街道,拐进城市里格外热闹的一边。
树荫筛碎阳光斑驳落下,砸在车窗上,摇曳着万般光色,直催得人心情宁和、昏昏欲睡。
出门前,陆压将穆怜青贡献的桃胶、雪燕、皂角米给泡上了,出门一趟回来泡得正正好。
将罐子里的玉膏掏出来,渗出半罐白水,玉膏出了水面,表面结上一层冰霜似的硬壳,切开一看内里又是软乎乎的,像是块嫩豆腐。
这水是密山水,将玉膏泡进去,表面的硬壳融化,又是一块q弹漂亮的好“豆腐”。
在炖煮之前,真切地接触到玉膏,陆压的视线完全被占据。
分明没有香味溢出,可他把玉膏从密山水里捞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口舌不受控制溢出涎水,他几乎静置地盯着手里的玉膏。
比起用它来炖什么东西,陆压有一瞬间像是饥饿了几十年第一次面对食物,只剩下逐渐旺盛的食欲无处消减。
他不可抑制地想直接把它往嘴里塞,唯有冷静地克制压制着他的冲动。
陆压终于明白孔宣所说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此刻他真切的有强烈的进食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