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给治坏了吧?按理说不应该啊,他都是按照老师教的治疗的…
“喂!快醒醒,没见棠棠都被你吓到了吗?”
一旁一直咬着牙注意着这边情况的靳邵昀终于忍不下去了,起身长腿一迈,抡圆了拳头给自己队友来了个痛击。
“…嗷!”
半个小时后,杜桁捂着后脑勺瞪向刚结束了治疗的靳邵昀。
“你干嘛下那么死的手?我要是没躲过去就要被你开瓢了!”
就算他躲得快也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不仅把墙磕出个拳头大小的洞,自己的脑袋也不好受,险些脑震荡。
“没什么,就是看不得你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虽这么说着,但靳邵昀此刻的状态跟杜桁刚刚差不多,都是一副仿佛被“浸润”过的模样,扎眼极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所谓的精神疏导是什么打着治疗的幌子搞些上不得台面的潜规则呢。
“你还有脸说我!我才被棠棠疏导了十几分钟,你可是进去了整整30分钟啊!鬼知道你赖着不走是准备对人家干什么…”
靳邵昀觉得拳头有点痒,又想打他了。但才刚进行过疏导,没法打着精神图景失控的幌子发疯了。
…啧。
“我想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有本事你也去追啊,自己没那个胆量还管别人怎么做?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靳邵昀冷哼一声,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可是不小心的,要是杜桁去队长那里告状,他也是占着理的!
杜桁和靳邵昀进入白塔是前脚后脚,回到小队的时候也是前后脚。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离得很远,俨然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等到他俩午休结束一起去销假的时候找遍了整座办公楼都没找到队长的身影。
按理说不应该啊,季邵寒是最珍惜自己的工作的人,虽然并不缺钱,但是这个工作狂确一直对全勤奖十分热衷,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经常性半年都不会请一次假的。
没等到季邵寒,两人只好悻悻的回了训练场,一边想着下次用什么借口去找顾棠,一边动作流畅的拉着枪栓,射击着训练场对面的巴掌大的靶子。
*
自从成年期后,季邵寒就再也没来过白塔了,他按着记忆里的方向找到问询处,点名道姓的要见那个新来的向导。
那位新来的向导是他们小队的指定向导,作为队长的季邵寒自然也有享受对方精神疏导的权利,问询处那个低级向导很快就登记好数据,带着他前往了顾棠所在的房间。
“现在没有病人,你自己进去吧,顾棠就在里面。”
那个向导叫顾棠吗?挺特别的一个名字。
门口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季邵寒没来由的有点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面前紧闭的房门。
“请进。”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靠着哨兵敏锐的听觉,他只隐约间能听见一个温柔清亮的男声。这声音听着很年轻,似乎只有十八九岁。
刚入白塔的向导就应该是这个年龄,季邵寒只是有点不相信一个才刚成年的小向导能让他们队里的那几个队友被迷的魂不守舍。
推门而入,那个向导是背对着他站立的,那背影看起来似乎有些过于瘦削了,就算向导普遍要比哨兵瘦小上一圈儿,这名叫顾棠的向导也太过了些。
“先坐吧,你…你是…季邵寒?”
顾棠放下手中的病例,嘴角含笑转过身来,得看清进来的人是谁以后直接愣住了,双眸瞪大了些,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和微不可查的羞怯。
…先做吧?
听到这三个字的季邵寒大脑也一瞬间短了路,连顾棠的脸都还没看清,思维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一路发展而去了。
哨兵几乎没有一个是不暴躁的,平时一些脏话和荤段子他也听过不少,就算心里不愿意了解这些,还是被迫懂得了许多。
当一个人懂得多的时候就容易多想,特别是季邵寒这种小队长一样需要经常揣测队员心思的存在。
“嗯,是我。”季邵寒回过神来,犹豫着站在原地没动。
到最后还是选择了忽略前半句话,先回答对方的后半句话。同时,他也看清了这名向导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