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朝感受不到他的信息素,不能通过信息素及时察觉他的变化、要担心万一将来哪一天他受到其他Omega的影响、或者出现一个和他契合度很高的Omega,更要担心他是不是会像沈教授那样,出现信息素紊乱,徐书朝所承受的,远比他要承受的多得多。
“朝朝,再给我穿一个耳洞吧。”牧诀双手揽着徐书朝的腰,把人拥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说:“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的,好不好?”
徐书朝抬手抱住了牧诀的腰,脑袋埋在他脖颈间,闷声道:“今天不开心。”
“那今晚我们不回宿舍了,我带你回家,”牧诀温声道:“我们偷偷回家,给白阿姨和徐叔叔一个惊吓,怎么样?”
“听起来不怎么样。”徐书朝说。
牧诀偏头在徐书朝耳垂上一下一下亲着,道:“我陪你回宿舍,晚上陪你一起睡觉?”
“不要。”徐书朝拒绝。
“好难伺候呀朝朝。”牧诀叹了口气,状似无奈:“那我们怎么办呢?”
“抱一会儿。”徐书朝说。
牧诀安静下来,任由徐书朝抱着自己,自己也紧紧地抱着徐书朝,一下一下的亲着他。
这条路人烟稀少是因为它的路灯坏了,学校一直没有修。刚开始的时候,晚上有很多小情侣过来压马路。久而久之,道路两边的荒草越长越多,到了夏天的晚上,蚊虫很多,渐渐的就没人过来了。
这会儿两人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终于让那些饿得眼睛发绿的蚊子饱餐一顿。
“朝朝。”牧诀低声道:“这儿蚊子好像有点多。”
徐书朝很轻地笑了一下,问牧诀:“还要我给你□□痕吗?”
“要。”牧诀立刻说。
徐书朝松开牧诀,抬眸看了眼牧诀,仰头吻在他的唇上,牧诀下意识伸出舌头撬开徐书朝的唇齿,立时被徐书朝咬了舌头。
“嘶。”牧诀退开,郁闷道:“干嘛突然咬我。”
“今晚不可以接吻。”徐书朝承认,自己在某些时刻,就是很双标。
“那你还亲我?”牧诀说。
“我可以亲你。”徐书朝说。
牧诀哼笑一声,道:“那你多亲一会儿,我很大度的。”
“美得你。”徐书朝话音落下,在牧诀锁骨上方咬了一口,很轻很轻,与其说是咬,更像是亲吻,一个轻柔的吻。
牧诀轻按着徐书朝的脑袋,道:“朝朝用点力,不然我还没回宿舍,这痕迹就没有了。”
“这里是大动脉。”徐书朝说。
“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说完,牧诀又很快反悔,不要脸道:“我还是更想死在你的身上。”
徐书朝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呼到牧诀脸上。
因为牧诀嘴欠的这一句话,别说吻痕了,他要送徐书朝回宿舍,徐书朝都不让,只能眼睁睁看着徐书朝红着耳垂从自己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
通常情况下,刚开学的第一周,宿舍里没有熄灯时间,所以这一群学生也不怎么在意时间。
徐书朝穿过走廊,几乎每个寝室都在叽叽喳喳地聊天,他们宿舍也不例外。
“朝朝回来了。”于从的床位挨着门,第一个看见徐书朝回来。
“嗯,”徐书朝先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才道:“在聊什么?”
“说军训呢。”李鸣策目光瞥见徐书朝的胳膊,惊呼道:“你胳膊怎么肿了一片?”
徐书朝抬起胳膊看了眼,几只不长眼的蚊子恰好咬在了同一处,看着和肿了没区别:“……被蚊子咬了。”
“你去哪了怎么咬成这样?”罗乘说。
“有花露水吗?”于从问徐书朝:“我今天说买来着,结果给忘了。”
徐书朝摇头,罗乘和李鸣策也跟着摇头。
“没事儿,我一会儿自己下去买点。”徐书朝转身去卫生间又把胳膊洗了下。
另外几人见徐书朝没多说什么,转而又说起军训的事情。
李鸣策说:“北城大每年的军训都很严格,一个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全月午休,晚上还有晚训,早上不定时加训。”
于从是个Omega,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模样,闻言苦着一张脸,道:“要是晕过去,那也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