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比我还臭呢。”牧诀说。
当时他能按着赵翰单方面揍人,全都是靳斯随和孔英博拦着赵翰的几位同学。
徐书朝听他这么说,心道如果不是赵翰说的话太难听,靳斯随一定会拦着牧诀不让他动手。
他的目光始终都落在牧诀身上,若有所思,赵翰的脏话或许就是和他有关系。他没有再继续谈这件事情,既然牧诀没有多说,他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牧诀见徐书朝没有追问下去,自然不会再主动提起来,转而道:“敷这么一会儿可以了吧?冰块都开始化了。”
“……”
徐书朝起身拿开冰块,顺手把桌子上的纸扔给牧诀:“把水弄我床上,以后都别想再上我的床了。”
“哦。”牧诀扯了两张纸,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把后背上的水迹擦干净,趴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玩游戏。
徐书朝收拾好冰块和毛巾回来,见这人还在自己床上趴着,道:“你不回家睡觉?”
“不困,不回。”他下午睡了大半天,这会儿当然不困。
他这么一说,徐书朝想起件事,道:“这两周课间你都去哪了?”
闻言牧诀手指一滑,让小人一头撞死到火车上,退出游戏,道:“你真的想知道?”
徐书朝:“也没有很想。”
牧诀郁闷:“……配合我一下很难吗?”
“我没有好奇心很奇怪吗?”
“……”
徐书朝没有好奇心可太正常了。
要是徐书朝真的追着他问这两周的课间都做什么去了他才觉得奇怪呢。
徐书朝瞥看牧诀一眼,牧诀声线毫无起伏道:“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补觉或者补作业。”
学生会的办公室在办公楼三楼,办公楼和她们上课的教室很近,那里平时只有学生会开会的时候才有人去。靳斯随是会长,办公室的钥匙就在他手里,牧诀待在那里两周都没被人发现,也很正常。
徐书朝其实并不太明白牧诀的这个行为的用意是什么,他们两个人是在冷战,但这跟上课睡觉走神、课后和晚上熬夜补作业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做?”徐书朝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床边,眸光落在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的牧诀身上。
牧诀抬眸看着徐书朝,半真半假道:“当然是看看你还会不会管我咯。”
徐书朝哑然:“我要是不管你呢?”
“不管我你就是坏人。”牧诀一副赖上徐书朝的语气说。
“……”
徐书朝无奈:“正经一点。”
牧诀躺到床上,脑袋枕着手,看着天花板,道:“你不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和徐书朝冷战,是因为徐书朝不想再和他上同一所大学。这个约定明明是徐书朝先提出来的,毁约的却是他本人,牧诀自然生气。
他在徐书朝面前装出一副不爱学习、不上进的样子,是为了试探徐书朝的态度,看看徐书朝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狠心,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堕落。
课间和晚上偷偷学习,是他担心徐书朝真的会狠心不管他。但他不敢也不能落下一点学习进度,他得追上徐书朝。
他是Alpha、徐书朝是Beta,徐书朝本来就不打算再跟他在一起了,要是将来他没有和徐书朝考上同一所学校,他和徐书朝之间就会隔得更远。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徐书朝死在一起。
徐书朝看着牧诀,好长好长时间,才缓声道:“以后别熬夜学习了,睡太晚对身体不好。”
牧诀转头看徐书朝:“就这样?”
徐书朝侧目躲开牧诀的目光,道:“嗯。”
牧诀收回目光,叹了口气,道:“朝朝,你知道自己有多狠心吗?”
徐书朝没有说话,他当然清楚。
可还是那句话,不狠心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