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
如果他和沈盈说了这事儿,那就等于他们两家的大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白君乔肯定会说徐书朝,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
但牧诀自己很清楚,他一点都不反感徐书朝的这些小习惯,反而很享受。
如果徐书朝真不这样做了,那他找谁说理去?
“那你怎么还发那样的朋友圈?”徐书朝能将牧诀的心思摸个七七八八,故意问他。
“当然是……”牧诀故意顿了下,侧目看向徐书朝,笑道:“当然是为了提醒他们看某人给我画的小狗啊。”
徐书朝:“……经过我同意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扫码进站,牧诀快走两步跟上徐书朝,笑着说道:“你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去删掉。”
徐书朝没说话,恰好他们要乘坐的那趟地铁正打开着车门,徐书朝走进车厢,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牧诀紧跟着他走进来,在他旁边坐下,追问道:“同意不同意啊朝朝?”
他和牧诀都知道那两张照片有多亲密,可能白君乔拍的时候并未想那么多,但那样的照片落在外人眼中,他和牧诀就是很亲密的关系。
更何况牧诀还把它当做朋友圈背景,又发了那么一条似是而非的朋友圈,下面那么多人追问,这人也就是回了靳斯扬那么一条评论,反而是变相的宣示主权。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另一种肯定。
他们之间有十足的默契,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徐书朝知道牧诀这会儿在问什么,从昨晚到现在,他没有明确地否认牧诀的每一句话,但也没有给出一句明确的肯定答复。
片刻,徐书朝点点头,道:“放着吧,拍的挺好看的。”
“我也觉得拍挺好看的。”牧诀臭屁道。
地铁很快到站,两人往花鸟市场去了一趟。
徐书朝给白君乔重新买了一盆盆栽,他自己又买了两条小金鱼,打算放在家里养着。
牧诀拎着那两条小金鱼看了又看,道:“怎么突然想养金鱼了?”
“没养过,试试。”徐书朝正在给白君乔挑花束。
“我们以后养个猫怎么样?还是养个狗?或者我买个大鱼缸,养点鱼再养几只乌龟?你觉得养什么好?”牧诀看着徐书朝认认真真挑花,问他。
徐书朝把挑好的几束花递给老板娘,让她帮忙包一下,这才转身去看牧诀,道:“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养个什么东西?”
牧诀原本就是这么想到就这么说了,没想到徐书朝居然会认真应他这不着边际的话,立刻来了兴致,道:“不养也行啊,这不看你想养金鱼,才说养个什么的东西。”
“养小东西太麻烦。”徐书朝说。
牧诀深以为然,点头附和:“我也觉得,家里有我们两个就够了,再多就太拥挤了。”
老板娘把包好的花拿给徐书朝,徐书朝付了钱,准备离开时,又听牧诀说:“你不送我一束啊?”
徐书朝:“……”
他们刚才说话没压着声音,老板娘就站在他们不远处,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这会儿听牧诀这么说,热情地给两人推荐:“我这儿的玫瑰花卖得可好啦,小帅哥要不要看一看?”
徐书朝:“……”
牧诀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对老板娘道:“好啊,让我看看。”
老板娘笑呵呵地领着牧诀进了花店里面,手一指,道:“这儿都是,小帅哥要挑几枝啊?”
牧诀转头看向门口面无表情的徐书朝,忍着笑,扬声问道:“挑几枝啊朝朝?”
“……”
最终牧诀不要脸地给自己挑了三枝玫瑰花,拿着徐书朝的手机给老板娘扫了钱。
抱着玫瑰花大摇大摆地跟在徐书朝后面。徐书朝简直没眼看,想打车回去,愣是被牧诀连抱带拖地拉进了地铁站。
傍晚时分,众人又刷到了牧诀的朋友圈,只有一张配图。
图片里正是徐书朝“被迫”送给他的玫瑰花。
至此,牧诀谈恋爱了这件事情就成了件众所周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