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诀看着徐书朝上了床,又看着徐书朝抽走他的枕头放到自己的床头,在床上躺下。
他这才确定徐书朝没有被刚才靳斯随的话影响到,嬉皮笑脸地在徐书朝旁边躺下,“朝朝,你不说点什么?”
徐书朝闭上眼睛:“说什么?”
“你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牧诀侧躺着,盯着徐书朝的侧脸,说。
“我们两个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身上有你的信息素很奇怪?”徐书朝语气寻常,像是在跟牧诀商量明天早上吃什么一样。
牧诀被徐书朝这一句话说得身心愉悦、通体舒畅,心中暗暗跟小学生较劲儿的怨气烟消云散。
能在徐书朝身上留下信息素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牧诀动了动身子,边往徐书朝身上凑边问:“你真这么想?”
徐书朝抬手挡住牧诀的肩膀,不搭理他的废话,道:“关灯,睡觉。”
“朝朝……”
“不睡出去。”
“……”
牧诀一巴掌拍灭顶灯,房间里重新陷入一阵黑暗。
被靳斯扬打断的话题肯定是续不上了,他转头看了眼徐书朝,正要张口,就听徐书朝说:“你还有两千字检讨没写。”
“……”牧诀闭上嘴,彻底不吭声了。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牧诀厚着脸皮把脑袋枕在徐书朝的枕头上,又手欠地拨了下徐书朝的耳垂,被徐书朝一巴掌拍开,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宽大的床上,两个男生紧紧挤在一起,脑袋枕着同一只枕头,亲密无间,亦如他们幼年时的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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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二十三分。
徐书朝按灭手机铃声,推开缠在他身上的牧诀,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牧诀屈起一条腿,靠坐在床头醒神。
见他从卫生间出来,游魂似的进了卫生间。昨晚折腾得太晚,两人都没怎么睡够。
徐书朝趁着牧诀洗漱的时间,换上校服,出了房间。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只有程可和靳斯扬在吃早餐。
靳斯扬看见徐书朝,下意识要喊朝朝哥哥,但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和靳斯随后来跟他说的话,又闭上了嘴,继续埋头苦吃。
徐书朝在程可旁边、靳斯扬对面的位置坐下,对两人道:“早。”
程可刚咬了一口油条,点点头,算作应声。
靳斯扬这才别别扭扭地说:“朝朝哥哥早。”
徐书朝自然不知道靳斯随后来跟靳斯扬说过的话,他以为靳斯扬还在为昨晚闯进他们房间里的事情不好意思,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体贴地维护了下小学生的脸皮。
众人陆陆续续到餐厅,见程可状态不错,才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