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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子微微的睁大了一些，看着祁徵，红润的唇瓣微动了一下。

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怕自己理解错了意。

但是一直等到祁徵把外袍褪下，露出其中的雪白内衫时，姜折愣了好一会儿。

“阿徵你是要在这里泡吗？”姜折酥软带着些许疑惑的出声询问着。

祁徵看了她一眼：“不可以？”

姜折：“……”

可以是可以，但是能等她先起来出去了，你在进来行吗？！

姜折刚想要出声，但是祁徵却是已经把雪白内衫带子解开了，晃眼隔着雾气看去。

所入眼的就是那内衫之下所显露出来的比那缭绕的白雾还要白上几分的肌肤。

姜折：“！！！”

姜折立马收回了视线，下意识的就低了头，然后不在去看。

她甚至是想要把自己的头埋进水里去，脸颊上升腾起来的热意，一时间不知道是身体反应所导致的，还是那升腾起来的热气所导致的。

随后，入水声而耳边响起，哗哗的声音让刚才身体放松的姜折此刻都略微的绷紧了一些来。

姜折只觉得好像那里有点怪怪的。

不过祁徵在入水之后，却并未直接靠近姜折，而是在另一边暗阶上靠坐了下来。

在她和自己一样都泡在水里之后，加上那水面萦绕着浅淡雾气，可以模糊水中的景象，什么都看不到时，姜折这才略微的松了口气。

“说起来，已经与阿折很久未曾一起泡过温泉了。”

一放松，整个人就有些晕乎乎感觉状态的姜折，闻言则是微微抬起头看向了距离她不远也不近的祁徵。

“阿徵说的是在空灵界吗？”

祁徵唇角隐约的上扬了一下，嗯了一声，然后抬手撩了撩散落下来已经打湿了的青丝。

靠在池壁，看着倒是多了些许肆意柔美与清妩，看着与平日里那个安静的祁徵有些不太一样了。

只不过隔着雾气，姜折也看不个清楚，倒是觉得雾气模糊了祁徵的美。

她没有什么防备的心理，反倒是听见祁徵这样一说，她就想起了空灵界。

说起来，空灵界算是祁徵的最后一个轮回了。

当时年少的她们，确实是会一起泡温泉，没有那么多的避讳。

不过年岁逐增之后，祁徵后来倒是不在愿意和她一同泡温泉了。

……

姜折浅笑：“那今日阿徵怎么又会想要与我一个池子了。”

祁徵眼帘微落，随后带着些许懒散之意的看着她：“大约只是……顺心而为吧。”

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想如此，便如此了。

暗精灵有时候说的话，就是如此的直白而又带着一些略显深意的话。

姜折只当是她在怀念之前空灵界的日子，所以倒也并未多想。

姜折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之后也会带着些许昏昏欲睡和脑袋晕乎乎的感觉与祁徵偶尔说上两句话。

后来，祁徵不说话了。

周遭安静下来之后，姜折就带着放松之后身体之上的那些疲乏阖上了眸子，半梦半醒的就这样睡了过去。

……

在她的对面，池子中的祁徵也是闭上了双眼。

但是在无人知晓的水下面，祁徵的双手用了很大的劲才把想要蠢蠢欲动的藤蔓压了下去。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神色波动和反应，但是她指尖的藤蔓却是闹腾的厉害。

甚至是还有着藤蔓伸出了自己的绒须想要跃跃欲试的穿透灵契，然后到达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