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则是微微偏头看着她的侧脸,她抬手撩了耳边的青丝,眼眸之中泛着温柔涟漪,温柔浅笑。
“那殿下想听我说什么?”
阿折歪了一下头,看着她:“说什么都可以,想听轻衣说。”
对上她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轻衣唇瓣微抿了一下,指尖轻触一下有些发烫的耳垂,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放下手。
她想了一下,然后这才嗓音轻柔的开口道:“那与殿下说说殿下不在都城时所发生的一些趣事如何?”
阿折点头:“好。”
后来,轻衣在说,阿折在听,说到有趣的地方时,两人眉目之上都多了笑意,之前好似所有的沉郁都从心底消失了。
轻衣在看到阿折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神色也是越发的温柔了些许。
偶尔阿折也会与轻衣说些在外面遇到的趣事儿。
等到欢声笑语之后,酒壶之中的酒也少了一大半,两人的呼吸之间,也带上了些许的清甜酒香。
阿折的指尖勾着那半壶酒,头已经靠在了轻衣的肩上。
两人之间安静半响过后,带着些许酒气的阿折却是含糊开口道:“轻衣是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真正的盛世。”
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时,轻衣捏着酒壶的指尖微微的顿了一下。
随后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背,握着阿折的手,嗓音格外轻柔道。
“不是,轻衣想要的,是阿折能够一直平安快乐。”
阿折的指尖勾住的酒壶终究是落在了她们的脚边,侧过身,她双手直接就抱住了轻衣,染了酒意的红唇的无意识的剐蹭了一夏轻衣的耳朵。
轻衣的身体微微的僵了一下,耳朵瞬间就泛起了粉意来。
但是阿折对于这些却毫无察觉,她只是轻轻的在轻衣耳畔含糊轻语:“轻衣所愿,都会成真的。”
后来,她又含糊不清的还说了一句话,说完后,她人就直直的倒在了轻衣的怀中。
身体微僵的轻衣,最后有些手忙脚乱的把人搂住拢在了自己的怀中。
虽是春末,但是夜晚所吹的晚风带着凉意。
可那一丝凉意,却带不走脸颊有些发烫,耳朵粉红无比的滚烫热意。
轻衣微微的咬了一下唇瓣,然后低头看着已经睡了过去的人。
她伸出手就去戳了一下阿折因为酒意而酡红起来的脸颊,指尖离开时,指腹还轻扫而过了她那还略微带着些许湿润的唇瓣。
“殿下有些时候也挺讨厌的。”她低声了一句。
撩拨完了,她自己醉的睡着了,全然不管她人死活。
“酒量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终究是对这个人有着些许的无奈。
轻衣轻呼出了一口气,一直等到脸颊上的滚烫热意散下去了一些后,她这才抱着酒量不行睡得香甜过去的人离开了屋顶。
——
后来,回到都城之中的阿折,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与自己母妃温馨相处,偶尔与轻衣待在一起的日常。
轻衣是国师府少主,有时候她也很忙,但是在忙,她也会抽出时间陪陪她的殿下。
至于轻衣在忙什么,阿折从来不过问,也未曾去探寻过。
每日不是待在轻衣府上,她就是在舒茗宫待着,陪陪她的母妃。
阮静了解她,能够看出来自己的孩子心底藏了一些事情。
只要是阿折回了舒茗宫,阮静就会给她做她喜欢吃的点心。
其实之前阮静很少做这些的,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在不得皇帝所喜爱,下厨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来的。
只不过阿折小的时候,说了一句母妃做的点心比其他人做的更好吃之后,阮静倒是喜欢上了在在她们宫殿里面的小厨房里做些点心。
阮静是一个温婉慈祥还有着大智慧的女子,若不是被困在了宫中,在外面,她一定是一个天下皆知的才女。
正是聪慧,所有有些时候,她对阿折更倾向于放养,她其实对阿折所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在外面玩儿累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