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苍愣了下:“要那东西做什么?还是救人要紧!”
“魔兽难得,我想要魔炁。”乌令禅眉眼露出委屈的怒意,“我和尘君吵架,他让我别碰魔炁,我非要碰,我要多多的魔炁!气死他!”
白苍:“……”
白苍似乎无可奈何,但还是御风下去。
他修为已是金丹后期,很快就取了那魔兽性命,剖出内丹来给乌令禅。
乌令禅脸色微白,眉眼如画,高高兴兴接过来:“谢谢老师!”
白苍面颊还带着血,他勉强笑了笑:“不碍事——追踪线停在二十里外了,再不去寻就要散了。”
乌令禅点头:“哦!”
两人继续往前飞,在白苍没注意的地方,乌令禅手指轻轻一动,那团满是紫气的内丹被一团墨缠绕,悄无声息从半空掉了下去。
落至地面时,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懒洋洋接在掌心。
罗盘所指方向,是后山一处几乎到枉了茔外壤的荒原。
乌令禅安安静静的跟着白苍御风过去,最后停留在一处枯树边。
“这里吗?”
“嗯。”白苍点点头。
乌令禅快步走到枯树洞前,疑惑地道:“他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跑这么远?白老师确定没寻错吗?”
白苍注视着乌令禅纤瘦的背影,一直怯懦的脸上露出个笑来。
罗盘中倏地出现那条舌,势如破竹卷着乌令禅的腰身狠狠往树洞中一甩。
砰的一声。
乌令禅猝不及防摔了个七荤八素,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没站起来就先骂道:“放肆!你做什么?!”
白苍缓步走进来,似笑非笑注视着他:“江争流总觉得你心机深沉,扮猪吃老虎,我还信以为真。今日一瞧,原来你是真的蠢啊。”
乌令禅没怎么听懂:“你……你是江争流的人?你将我骗来此处想做什么?”
白苍漫不经心抚摸着罗盘,并不回答。
乌令禅正想要逃,忽地从树洞伸出伸出一条藤蔓,死死将他四肢腰身缠着狠狠束缚在树根上,疼得他叫了声。
黑暗中缓慢走出来一个人,淡淡地道:“少君刚来,怎么这么着急走呢?”
乌令禅吃痛,奋力地抬头望去。
那人满脸黢黑,正是前几日被乌令禅泼了满身墨的五长老。
“你们两个,是一起的?”乌令禅瞥他们,“别想害我,否则我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五长老笑了声,道:“少君千金贵体,自出生起便备受宠爱,当年只是有人将您和尘君绑去喝茶,苴浮君却让所有涉事之人死无全尸魂飞魄散。有如此前车之鉴,我们哪有胆子敢害您呢?今日请您来,只是想求您办件事。”
乌令禅没怎么听懂,却明白了最后一句话,直接笑了。
“请我?那就跪下磕头,我或许还能勉为其难帮上一帮。”
五长老抚着胡须:“少君莫要为难我们,要怪就怪尘赦对枉了茔赶尽杀绝,否则我们不会将主意打到您头上。”
白苍不耐道:“夜长梦多,少和他废话。”
他吹了声呼哨,紧接着头顶的枯树骤然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拍碎,紧接着一把将乌令禅按着胸口压在地上。
乌令禅脸色倏地一白。
眼前那巨大的魔兽看不出是什么,面目狰狞可怖,浑身却覆盖着好似石头般的碎屑,苔藓爬满面颊。
……诡异得令人本能生畏。
魔兽瞳孔昏暗,直勾勾盯着乌令禅,口吐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