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怎么来这里了?!”
“也是池区区请来的吗啊啊啊!”
“池榜首,我们忏悔!”
池敷寒诧异地起身迎上去,勉强保持着冷静,心里却乐开了花。
“荀大人请进!您来此处可是有什么要事?”
荀谒“嗯”了声:“我奉尘君之命来接少君回家。”
众人又是一愣。
池敷寒反应半晌才记起来“少君”是乌困困,愕然回头看去。
尘君……
竟然派人来接他?!
乌令禅捏着杯子喝了口酒,因是第一次喝,毫无准备,辣得他五官紧皱“滋啊!”长叹一声,酒入腹中一股暖意泛上来。
外面落雨,乌令禅不太想走:“可是我还没玩够呢,能等会再回吗?”
荀谒抬步走上前,手中还搭了件雪白披风:“尘君有令,立刻回去。”
乌令禅讨价还价:“那我能带一坛酒回去嘛?”
“可以。”荀谒难得脾气好,微笑着说,“我为少君拎着吧。”
乌令禅当然不可能自己拎,撑着手起身时狐疑看了荀谒一眼。
上次荀谒露出这种神秘微笑时,还是送他去丰羽小斋的时候。
现在又出什么事了吗?
荀谒拎着酒,在四周一片死寂的注视下,为少君将披风系在肩上,还贴心地将裹在衣服里的长发拨出来。
乌令禅抬步就走。
荀谒紧跟其后,在路过递画像的学子身边,眼眸微微一眯,轻轻打了个响指。
一簇火苗倏地燃起,嗤地一声将那张画像烧成齑粉。
那人一哆嗦。
荀谒笑着拍了拍他的侧脸,拍一下说一个字:“色胆包天,就这么想死吗?”
那人吓得脸一边白一边红,脑袋拨浪鼓似的摇头,一声不敢吭。
自从荀谒进入空空里,旁若无人的拎酒、披衣、烧画像,众人好似做梦般愣怔看着,全都没有反应。
等到空空里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所有人骤然回神,不约而同爆发出不可置信的叽歪声。
“刚才那是……荀、荀大人吗?”
“少君?什么少君?!哪个少君?难道是那个传说中失踪的乌困困?!”
“魔神在上!叽里呱啦!昆拂改天换地啦?!”
池敷寒望着紧闭的门,呆若木鸡。
尘君对这位有夺位嫌疑的少君……
未免过于纵容了。
***
乌令禅对此毫无所知,哼着小曲被荀谒一路护送回辟寒台,路上还和荀谒嘚啵。
“我又不是孩子,阿兄好担心我,还让你接。”
“少君尊贵,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