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敷寒惊魂未定,没有反应。
“啪”。
乌令禅给了他一巴掌。
半魔猛地捂住脸。
温眷之:“?”
池敷寒从小到大没受过如此大的屈辱,他正要本能扬眉发怒,乌令禅又给了他一巴掌。
“道不道歉?道不道歉你?你如此羞辱我,到底道不道歉?”
池敷寒:“……”
谁在羞辱谁?
池敷寒四肢被墨困着,无法反抗,很快就彻底被打服了——双重意义上的。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对不起。”
“四句累赘,你就一句?”
池敷寒恶狠狠地补给他,吼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够了吗?!”
乌令禅这才心满意足地踩着他的心口站起身来,随手将刀拔了出来,连带着四周泼墨一起收回影子里。
池敷寒还在躺在地上,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好久,瞪着他问:“你……不杀我吗?!”
半魔垂下头看脚尖。
温眷之:“?”
乌令禅金丹聚了又碎,脸色煞白,他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回头看去,眉梢轻扬。
落日残阳落在身上,微卷的红发随风而动,乌令禅忽然笑了起来。
池敷寒眼瞳倏地睁大。
“你们真有意思。”乌令禅笑眯眯地说,“被打了第一句话都是这句,我有什么必须杀你们的理由吗?”
池敷寒愣怔半晌才回过神,他咳了声,梗着脖子道:“愿赌服输!我输给你,性命就是你的!你要我的脑袋踢球,我直接摘给你!”
乌令禅说:“我要那玩意儿干嘛?”
池敷寒又咳了声:“那你……你、你……”
乌令禅心说真是个结巴。
“那你想要什么?”池敷寒从地上爬起来,已没了刚才的嚣张高傲,但还是很欠揍,“我任你差使。”
乌令禅眼睛一亮:“当真?”
“我可以立誓。”
乌令禅当即说:“我要你的棋盘。”
“嗯?什么棋盘?”
“就刚才‘平王八’那个。”
“?”
池敷寒将法器收回来变回巴掌大小飘浮掌心:“你说‘四方乌鹭’?”
“嗯!”
池敷寒:“……”
池敷寒犹豫了下,委婉地说:“这个法器是我花费无数精力新弄到的,只用过这一次——不如我给你一张符镇,我的符镇,价值连城,绝世罕见!”
乌令禅没有眼力劲:“不用,新的棋盘更好。”
池敷寒:“……”
池敷寒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