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乌令禅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只是那瘸腿根本没跑几步,就疼得一个趔趄往前扑去。
魔兽已凌空而来。
乌令禅:“……”
不该挑衅找死的。
就在即将命丧兽口的刹那,已飞到半空的魔兽瞳孔骤然缩成竖针,剧烈晃动着。
本能对危险的惊惧还未露出来,小山的身躯便像是蓬松的软丝糖被一双无形的手往中间按拢。
砰。
魔兽五官扭曲,凭空炸成一团漂亮的血雾。
仅剩的几只魔兽浑身抖若筛糠,爪子已经无法支撑身体,砰砰砰倒在地上。
那是个跪地乞求的动作。
乌令禅愣了愣,迷茫回头望去。
视线所及之处,是层叠的靛青裾袍。
尘赦不知何时到的,抬手从袖中弹出几根鱼线似的灵线,交织着将空中的缝隙转瞬缝上。
乌令禅:“阿……”
尘赦垂首“看”向乌令禅的狼狈模样:“伤到了?”
乌令禅似乎想起什么,撇撇嘴,不想理他,瘪着嘴没吭声。
那几只魔兽腿都吓软了却还挣扎着想要逃。
尘赦淡淡道:“既然来了,何必再离去?”
言毕,一道杀阵骤然出现,竹叶纷扬落下,顷刻将所有魔兽诛杀。
嗤的一声,丹咎宫烛火冉冉亮起。
细看下,每具魔兽的尸身上都飘浮着一颗内丹,被一小团紫雾萦绕。
乌令禅下意识想要抓住最近的一颗内丹。
——这是方才让他恢复金丹的东西。
但还未碰到,尘赦一挥衣袖,将四周所有内丹收拢袖中,没有留下半颗。
乌令禅没忍住问他:“那是什么呀?”
尘赦敛袍单膝跪地,握着乌令禅的脚踝看伤,淡淡道:“不是你该问的莫要多问。”
乌令禅不高兴:“那什么该问?”
白日在辟寒台还会撒娇,怎么晚上如此有敌意?
尘赦笑了:“不如阿兄先问问你,刚入住丹咎宫不到半日,怎么就将住处劈塌了?”
乌令禅:“……”
乌令禅:“啊?阿兄在说什么?”
尘赦含笑,温热的手掌带着灵力,在乌令禅被咬的小腿上轻轻一抚,狰狞的伤口缓缓愈合消失,连个伤疤都没留下。
荀谒姗姗来迟:“尘君,有要事……嘶!”
瞧见丹咎宫一片废墟,荀谒悄无声息倒吸一口气:“丹咎宫竟也被魔兽闯进来了?”
尘赦拎着不情不愿的乌令禅站起身,“嗯?”了声:“也?”
“是。”荀谒言简意赅,“今夜遭遇魔兽遇袭,二长老丧命,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