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低头擦了下,任发丝遮挡眉眼,哑道:“不是的”
“我——”
周京煦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拿去她手中的话筒,重重握紧在自己掌心,“还说不是?”
略带责怪的语气,他低头,微俯下身拂去她眼前的发丝,极柔的心疼一吻落在她眉心。
那紧皱着的眉眼,一秒两秒都随之而纾解。
周京煦将梁稚若搂进自己怀里,轻抚她后背,哄道:“好了,今晚辛苦了。”
曾几何时,梁稚若用尽全力做到最好,只为了得到梁家人的认可,却受困至今,都没得到满足。而仅仅是一次新闻发布会,周京煦就可以抱着她说,好了,今晚辛苦了。
那些穷压于心底的酸涩,如汹涌之泉,疯狂向外涌现。
原来想要的安慰与鼓励是这么唾手可得。
她终将摆脱这困其二十多年的枷锁。
“周京煦,我”
梁稚若脱口而出的话,却在下一秒,停在唇边。
“什么?”
周京煦低头,试图听清她的声音。
梁稚若却一秒红了耳廓,眼角的猩红都转变成了羞怯。
她轻轻推开了眼前视她若珍宝的男人,低头,克制地淡道:“我们该去二楼了。”
说罢,便加快朝门口走去。
任由周京煦独自回味刚刚未曾听清的那句——
周京煦,我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
周京煦转身,不解地望着梁稚若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唇角无声轻勾,滚烫的心也一点点地陷了下去。
*
今晚,不仅各路记者被“伺候”到位,黎蔓和梁御也被“安排”到位。
梁稚若出现在梁氏,彼时已是深夜。
顶楼的私密会议室,白日除了董事们可进,其他员工都不准踏足。
黎蔓和梁御可以说是被禁锢在这间会议室整整一天。
以至于梁稚若出现时,黎蔓再忍不住地破口大骂:“梁稚若!你居然敢这么对我和你大伯父!你找死!不孝子!白眼狼!”
难听的话可以说是此起彼伏。
黎蔓心底对梁稚若藏了多年的恨终于一泻而出!淹没了除恨之外她对她曾经有的任何一丝虚伪、惺惺作态!
一直到周京煦出现,那群保镖都没离开。
黎蔓明显被逼急了,不管不顾地怒视,阴冷道:“梁稚若,你这是囚禁!是犯法!你在逼我——!”
梁稚若撕破脸,冷眼道:“逼你做什么?和我同归于尽?”
“”
“黎蔓,今晚过后,你的好日子彻底结束。”梁稚若冷静道,“曾经你对我做的所有,包括对梁氏做的,证据我都已经转交给警察,还有——”
梁稚若盯向一旁许久不参与梁家乱事的梁御,道:“梁先生,当年主动离开黎家的时候,你签过一份放弃所有财产的协议,想必你已经忘了吧。”
梁御难以置信的惊恐,“稚若”
“去姓喊名,我们很熟?”梁稚若面若冰霜拿出那份协议,道,“不巧,这份文件现在在我手里,就算你搭上黎蔓也没用,她自己作恶多端,都自身难保。”
“所以,我劝你,别太贪心。”
意思,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