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一群废物都是他给她的人面子。
梁稚若自知理亏,赌气地没说话,半晌,冷道:“那你也没好到哪儿去!你还对我动手动脚呢!”
梁稚若刚想骂他混账东西王八蛋,就感受到男人不对劲的动作,再嚣张起来。
“周京煦你混蛋!”
她想捶他,却被他敏捷地翻身压住。
他炙热的呼吸抵着她的,哑然:“小若,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男人,理应保护我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我只在意你了。”
“胡说八道。”
梁稚若心里软,表面油盐不进,“谁是你女人,明明就是你在耍浑,还不承认!还什么这个世界只在意我,周家人呢?爷爷奶奶小姑你弟呢?你都可以说不在意就不在意?”
周京煦没说话,两人无声对视。
好像他真的没说假话。
梁稚若噎了下,听他执着道:“我父母的离开,我放不下,我不信爷爷奶奶小姑他们会轻轻松松地放下。再和睦,大家心里终究都有那根刺存在。是我的问题,我不逃避,也不望他们都选择释怀。无论爷爷奶奶,还是小姑周京洛,他们都有自己的人生,家庭。而我,也只有你了。”
家庭、爱情,他只奢望于她的垂怜。
无论外界多么宣扬周家、他的地位,只有周京煦心里清楚,在这个家里,梁稚若的地位远高于她。即便俯首称臣,也是他会选的宿命。
只要她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他将甘之如饴一辈子。
梁稚若却不知道,原来在周京煦的世界里,他是这么想的。
深情的他,和曾经她了解的那个冷漠的他,似乎产生了够分明的泾渭线。
梁稚若不知道该怎么消化,只低头,无言,自顾地把头埋进男人滚烫的怀里。她不说话,他也不好再多说,滚滚汹涌的一腔热烈,也化作细雨春风,轻拂在两人之间。
闭眼,都一夜无眠。
当晚没睡好的后遗症直接导致梁稚若隔天上班的精神衰弱。
一度,她都怀疑自己昨晚听到的是不是做梦。
但又不像,要是周京煦是在梦里对她深情告白,那得多严重的噩梦啊。
所以,他是真的对她真情流露,梁稚若更不好了。
“叩叩叩。”
办公室的门响起。
“进。”
时樾拿着文件进来,给梁稚若签字,一眼就看出梁稚若没休息好的疲态,“老板,您昨晚没休息好?要不要帮您准备咖啡。”
往常,梁稚若都需要。
但今天,她想都没想就摇头,“喝咖啡没用。”
要是喝咖啡就能让周京煦昨晚的深情消失,她早就喝了。
时樾看出梁稚若的不对劲,主动提及:“刚刚二小姐来过公司了,但她只留下一封邀请函,其余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昭宁?”二小姐,梁稚若准许集团喊的,只有梁昭宁。
时樾把梁昭宁留下的邀请函递给梁稚若,道:“是二小姐在渝山湾新开的温泉度假酒店,估计是快开业了,请您去体验。”
但至于为什么梁昭宁什么话都不留,还神色不佳的,时樾解读不出。
梁稚若收下邀请函,的确如时樾所说,是梁昭宁新投资开的度假酒店。之前就有说过,要是开业了,肯定先邀请他们过去体验。
是在半山腰的,跨市的一家。
距离澜城还有点儿远的。
梁稚若没多想,应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时樾应声,出了办公室。
邀请函的时间就在一周后。
不仅梁稚若,梁靖珩那边也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