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去年你俩闹离婚,你嫌他那礼物晦气,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拒收,还说但凡心里有数的,都该正面给个答复。以为跑去国外就没事了吗?
这婚非离不可!
还有那句最经典的:“要还有胆量活着回来的话,就给我做好跪着求饶的准备!周京煦,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不给我跪地谢罪!接下来这几十年,你休想有好日子过!”
“”
这后面的,时樾都有眼力见地没说。
梁稚若也没再问的意思。
只是,她微妙沉寂,若有所思的模样
时樾刚悬下提着的心,梁稚若又回忆清晰地晦气道:“啊那狗男人还没给我跪下道歉呢。”
“”
以至于当下梁稚若挥开周京煦的手,冰冷又疏离地质问他:“我们关系什么时候到这么熟的地步了?”
周京煦第一反应是淡淡挑眉。
毫不意外梁稚若突然这种反应,似乎白天的消息不回就是预兆,再由烧掉那封信的添油加醋,周京煦揶揄道:“都坦诚相见了,还不算熟,那还想要我怎么做,嗯?”
梁稚若懒得搭理他这种调情话。
举着酒杯转身就想走,去路却被拦住。
周京煦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目光幽深道:“还没哄好,走什么?”
刺喉的酒液润过之后,他的嗓音沙沙哑哑,满眼都是示弱的动情,又分明不含情欲的执着。
这不是梁稚若熟悉的眼神。
她脚步顿了下,扬眉,“你想怎么哄?”
“不是在气我这个人吗?”周京煦够清醒,条理也够清晰,“是在气那封信,还是在气其他的一些事情?”
其他的一些事情,指向性极强。
梁稚若看他的目光也很有意思,充满棱角的一天,锐利还未散去,以至面对私下的他也锋芒毕露。仿佛此刻他们不是夫妻,更像敌人。
敌对的状态,更容易全方位展露梁稚若凌厉的真性情。
和周京煦不相上下的那种凌厉。
身穿长款睡袍的女人挑唇:“如果我说都有呢?”
“那我有罪的是哪几条?”周京煦眸底温柔,不见往日精锐,“总得判我几宗罪,再给我悔过改正的机会,婚姻才更美满,不是吗?”
说这话时,他手还似有若无地抬起,柔情抚过她软顺的长发。
细腻的发质,莹亮的光泽,衬上女人白皙的肌肤,多么惹人怜的锋利美人。
与他势均力敌的霸道。
梁稚若轻笑了下,不达眼底的笑意:“周总这话严重,我今天可没有要和你提什么离婚,再有不愉快,我也比去年冲动的我理性多了。拖了一年的矛盾,今天倒是想起要来找我讨个说法,抱歉啊,过期不候,我有这么闲?你想问什么就答什么?”
梁稚若显然还在不虞头上。
她心情差,平等地会呛所有人。
周京煦眉眼一低,瞬间,“老婆,我错了。”
梁稚若:“?”
随即,整个客厅的明光都照亮堂堂周总的膝盖。
梁稚若更是眼睁睁地见他从西装外套的内袋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在她面前,毫无迟疑地单膝跪下,眼神诚恳到极其炙热,热都都能把她融化那种。
梁稚若僵在原地。
周京煦在她面前打开这个早有准备,去年被退回的首饰中其中一枚配套的蓝钻戒指,是他在拍卖会上高价拍下的,只为做梁稚若的生日礼物。
梁家不注重梁稚若生日这件事,他早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