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种对话,时樾还听了很多很多。
她是真不能倒戈阵营,比起一时促进这两位夫妻关系,被梁稚若知道她倒打一耙,后果不堪设想。
周京煦也没打算为难她。
既然已经知道梁稚若去向,他很快准许侯胤把时樾带离套房。
等到梁稚若回来时,敲时樾的门。
时樾没开,发她消息也没见有回应。
梁稚若感觉奇怪,但也没多留,就给她又发了个来套房找她拿吃的消息,就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虽说抬头不见低头见,满月宴那晚和梁昭宁夸下海口的是她,但梁稚若还在气头上。就连她自己也没明白,她和这男人到底有多八字不合,每天都好像有生不完的气。
烦人!
梁稚若刷卡进门。
庆幸,环视了一圈,房间里没周京煦的身影。
他这是出去了?
梁稚若刚暗爽,连一秒都不到,就听见房间门按动门把的细碎声。而后,连澡都洗完的男人一身暗色睡袍,颀长高大的,顶着微湿的发从房间里走出。
他的身材比例太好。
客厅灯光幽暗,更衬得他硬朗下的妖孽骨相。
刚刚回来一路,梁稚若就给自己狠狠洗脑了。
无论今晚发生什么,她绝不能再上这个男人的当,昨晚明明只是想看下他脖子上的伤口,没想还是被他套路。
每次被套路完总没好事。
她今天见梁坤时候,站在他办公室里两条腿都还是酸的。
衣冠禽兽。
梁稚若在心里用力地骂,尽管表面装得云淡风轻的。
她轻挑眉梢,瞧着冷淡朝她走来的周京煦,先发制人地,她多一眼都没落在他身上,目不斜视地抬脚就要往房间里走。
左手手腕突然在和他交错的刹那被截住。
男人微低的眉眼,压住他威慑力十足的墨色眼眸,嗓音寡淡,冷沉的哑:“稚若,你在生我的气?”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
梁稚若哼笑了声,一秒变得圆滑柔和,伪善温柔呢,“周总说的这是什么话?既好人负责地随同我来了悉尼,一小时前还出面把梁坤先生哄得服服帖帖,让他这次随我们一起回国。既帮了梁氏安稳,又促了梁家和谐,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也不知道梁稚若这阴阳怪气都是和谁学的。
梁家也没比她更厉害的人。
周京煦认识她多年,算是熟悉她这种呛人模式。
对她来硬的,她不吃,反倒场面容易闹大闹失控;不如小哄怡情,梁稚若耳根子软,顺着这位公主说话,大概率能事半功倍。
尽管不是自己的作风。
周京煦还是忍了忍,闭眼,用一种极为柔情的语调,细腻宠溺地道:“稚若,我错了。”
梁稚若:“?”
大小姐扬眉,不痛不痒:“你错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