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梁稚若和周京慈还是专门去道了声别才离开的。
回去路上,车内一如既往的安静。
周京煦也是如老爷子的意思,把周京慈送到她常住的公寓,才命司机送他和梁稚若回澜川一号。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周京煦自和周老谈完话后,气压更低了,回到别墅两人更是又习惯性地各干各事儿,互不打扰。
今晚梁稚若没喝酒的想法。
心思好像都缠绕在周京煦的身上。
灯光下的一晚,都没找到他的伤口,时樾分明说,小道消息传,打得挺重的。
梁稚若本想先洗个澡,洗完出来见到他再问的。
可见完出来,不仅房间里没人,书房也没有,更是一楼任何地方都没见到他的身影,梁稚若是下楼,整整一圈才在二楼最偏的那间走廊尽头次卧浴室听到动静的。
次卧一般是有客人来才会用。
此刻,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
梁稚若按下门把手,惊讶竟都没锁门。
他的心是有多大?
本着不是想耍流氓,但就是确认下他状态的心思,梁稚若按下门把,偷偷地把门推开些,想冒个头进去单单瞧一下就退出来。
偷感超绝,以至于门把一按下,警觉且视力又好的周京煦一下就注意到,步伐往外,水流滴滴答答,沾得地面都潮湿。
梁稚若脑袋还没卡着门缝透过去呢,门把就被里面猛地一拽。
她连人带门整个摔进去,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绵柔干净的睡衣就被湿漉青筋尽露的手臂搂住。她整个人也扑进了周京煦滚烫起伏的胸膛。
扑通。
扑通扑通。
两个人的心跳都剧烈加快。
失控般的,她脊骨发僵地抬起头,见被湿漉水汽裹挟的男人也湿着短发,低去下颚静静地看着她。热气里的水分都似在狂热跃动。
梁稚若心跳都不可控制地,瞬间扶住他的手臂直起身来,紧张又尴尬地眼神不敢直视而乱晃,“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
语气急促,更说得结巴语无伦次。
周京煦没忍住,唇边浅勾了下,玩味道:“怎么?以为我丢了?很着急?”
他仅仅下身裹着浴巾,宽肩下的肌肉蓬勃夺目,窄腰更具勾人意味。
梁稚若都深深地吸了口气,咽下口水,“怎么可能?我有什么好着急你的?你这么大个人!我就是散步!家里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能走进我浴室?”
男人揶揄的深邃眸色下尽是轻佻的反问,像把她反复审视后的得意,抬手,拇指很轻地擦碰过下她咬红的唇,浓沉、暧昧地盯着她,像盯住猎物,低哑笑道。
“还脸红了。”
“。。。。。。我才没有!”梁稚若反驳他。
正想说什么过分话,下一秒视线一转,却鲜明地看到了他脖颈处穿衣时被遮住的伤口,很长的一道,红痕。
倏忽间,她抬手,掠过他目光地,冰凉虚抚在他脖颈处。
指尖一点。
周京煦感觉滚烫的身体,好像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