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些,若是出了声,可不能和爷闹脾气。”庄引鹤将苏禾的双臂锁在身后,既是防止她反抗又能揽住她,免得她后仰倒下;粗壮的大腿架着她也
分开了身体,便宜了他一手搅弄风云,一边在她耳畔调笑。
“你不要、脸。”苏禾松开了肩头,有些气喘道。
“我不要脸?”庄引鹤挑眉看向苏禾,眼中明晃晃的意思:爷还能更不要脸。说着又向探入更深处。
“爷,娘子。前面有个大坑,坐稳了!”来喜儿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接着马车在行过时,颠簸了一下,手指被迫向前探去,刺激得苏禾浑身紧绷。
“唔——”一声低到极致的压抑喘息,带着痛楚和娇媚。
“怎么了?”来喜儿有些害怕,他才得主子宽宥,生怕又惹恼了爷。
“无事,磕了一下罢了,你继续驾车,不用停。这是好马,晚间必定能到扬州城。”庄引鹤镇定自若的朝着外面吩咐好,又转头看着掉了眼泪珠子的苏禾,到底良家女子,没经历过事,脸皮薄。软声哄道:“是爷不要脸,爷最不要脸了。不哭了啊。”
有意放过她,却被锁在了原地,只能继续哄着:“放松些,也叫爷能出来。伺候你还不好?这眼泪掉的可真有几分没良心了。”
苏禾侧过脸不愿看他那无赖的样子,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心绪,刚刚那下颠簸,叫她身处两难处。苏禾感觉自己好多了,也不愿意开口,只用眼神示意他:滚出去!
庄引鹤见她面带薄怒,也不敢真惹她生气,只得乖乖松开了手。
“哼!”苏禾不愿被他环抱,挣扎着就要下来自己坐在对面,省的他兽性大发,庄引鹤也如她意,只是不安分的将湿透了的手指放在她面前摆了摆,又放在鼻前轻嗅,犹嫌不足,勾着眼神,将中指送入口中,低声笑道:“娘子,好甜。”
轰——
苏禾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车厢中无处可避,她现下有些想跳车了!天底下怎么能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偏生还被她给遇见了。车厢中气温渐渐上升,眼见庄引鹤伸手过来又想将她搂入怀中,苏禾眼疾手快的打开车窗,将脸贴在车窗上,拿着帕子在脸侧拼命扇风,试图让脸上的红温消散。
庄引鹤看着身下的一团,又看着眼见女娘的做派,扶额低笑了一声,顺手也将自己那侧的车窗一并打开了,好叫自己也冷静冷静。
两人分做在两侧,苏禾有意不想搭理庄引鹤,只扭脸对着窗外。
“原本还想带着你一路游玩到扬州,偏生你不老实,现在只能赶路了。”庄引鹤看着苏禾的后脑勺,有些无奈,“等爷手上的事忙完,带你到处玩玩,扬州远比清安县热闹。”
“我想家了。”苏禾情绪低落,她没有家了,她只是有些想王姨、猛女姐姐、苏家绣铺还有花容。
“无妨,清安县还有我的一些地产院子,也吩咐了许管家时常去苏家绣铺瞧瞧。若有事,定然不会瞒着你的,放心了吧?”庄引鹤一早就将这些事安排妥当了,只是他一向独断惯了,便也没同苏禾提及。
“真的吗?谢谢爷!爷最好了!”
“刚才还同我置气,现在用的上我了,又成最好了?”庄引鹤嗤笑一声,“你倒是识时务。那群蠢货念书念迂腐了,还不如你一个女娘通透。”
“什么?”最后两句话几乎是庄引鹤在喃喃自语,苏禾一时没听清。
“无事。”庄引鹤收住话头也不再提及。
戌时三刻,两架车马停在了扬州城外,庄引鹤将人送进了兰溪别院,便迅速出了城,追风早在城门外等候多日。
第82章第82章兰溪别院位于扬州城……
兰溪别院位于扬州城西北处,从通泗门进城,驾车快行过运思街,从天宁门牌楼进数第三个巷口拐进去赫然便是兰溪别院,是当年鹤三爷十二三岁时,庄老太君做主给了三爷玩耍之处。
三进的院子,处处精致,秦嬷嬷扶着苏禾的手立于二道垂花门处,对着来喜儿吩咐:“你先将外院收拾干净。看看可有什么要添置的,整理出来一并交由我,等三爷回来,我在呈上去。”
来喜儿拱手称“是”,转身自去料理。
秦嬷嬷带着苏禾入了垂花门,影壁高耸,上雕刻着翠竹,俊挺笔直。绕过影壁便是内院,这别院自庄引鹤赴任清安县便再也没来过,院子下人以为此生无望,没曾想峰回路转还能见到秦嬷嬷亲自带着谁家娘子进来。
一个黄牙仆妇满脸堆笑的走在侧边,小心奉承:“秦嬷嬷,难得您过来,这位是?”进了二道门也不曾拿下帷帽,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一瞧便是蠢笨模样,尤其高壮些的那个,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半点不收敛。
秦嬷嬷斜看这仆妇一看没不搭话,只将人扶进正房,伺候苏禾卸下帷帽,对着黄牙仆妇吩咐:“田家的,去打盆热水来,娘子舟车劳顿,先梳洗安寝,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田家的原是在府上伺候的,只是她是外头买进府里的,为人不出众,在府里既无根基也无样貌,到了年纪配了小厮,并不得主子重用,直到老太君将兰溪别院赏给三爷,要从府里派几个人过来。别院这样的冷锅冷灶当然没人愿意烧,她便被排挤过来了。熬了这么些年,在别院里倒也是能说得上话了。
“是,我这就去。”田家的压根不在意秦嬷嬷的态度,人家论资排辈都不知能甩她几条街,看这秦嬷嬷伺候这女子的模样,这里又是三爷的别院,难不成,金屋藏娇了?这戏文里的事还叫她给碰上了。
大力和秋桂只觉得今儿才叫开了眼界,原以为杨柳胡同就已经是富贵乡了,再看这里的陈设,她们眼拙瞧不出什么名家大作,只能凭直觉,这屋里的东西:贵!两人对视了一眼,以后伺候更要小心,但凡碎了一样,就是卖身契签到下辈子恐怕也还不清。
“嬷嬷,不如同我说说庄家的事?”苏禾摸了摸袖口,看着秦嬷嬷。
“娘子进府以后,自然都会知晓。”主家的事,便是苏禾开口问,她也不能说,背后议主,打死不论。这里不是能口无遮拦的清安县,她在庄府也要夹起尾巴做人。
“嬷嬷,我不是问庄家家事,只是想知道人丁几口,爷有兄弟姐妹几人,这也不能说?”苏禾弯眼一笑,看上去纯良极了。
秦嬷嬷心中思忖,这却是也不是什么忌讳的话,当下就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