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什么指望了?算了,我本来也不喜欢隔壁那个寡妇,还不是娘你一直念叨。”要是个青春未嫁的小女娘,赵览自然满心欢喜,一个残花败柳还不值当他挂心。
两人也只敢在离隔壁院子最远的灶房里小声嘀咕着,这边庄引鹤过了嘴瘾倒也不拎着不放了,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就进了正房,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又看不顺眼苏禾那一身破布粗衣,蹙眉冲着人就斥道:“诚心丢爷的脸呢?”
“啊?”苏禾手上打着络子,听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满脸疑惑。
“把衣服换了!”
“是,那先请爷回避?”苏禾也不想争辩,顺从的放下手上活计,从床尾拿出包袱,打开取出逃跑那日换下的衣物。
“你身上哪处是爷没看过的?有什么可回避的?”庄引鹤转身将门关上,大刀金马的岔着腿坐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闲暇的看着苏禾。
苏禾银牙咬住了贝齿,被这一句话羞的满脸通红,只能再度哀求:“爷,求您了。”耳朵红透了,脸上带着羞怯。庄引鹤最喜欢这样的她,既有女人的风情又带着小女娘的娇怯。
“要爷亲自帮你?”庄引鹤不为所动,只是言语里带上了几分不悦和隐隐施压的感觉。
“是。”苏禾背过身去,脸上露出无奈苦笑,玩物终究是玩物,那几分真心大约是还没有玩弄够吧,若有一日,他腻了她,便会弃如敝履。是不是只有等到那个时候,她才会真的获得自由?
苏禾的手缓缓挪到腰间,机械地解开了系带,外衣被丢在了地上,里面是一个素白中衣,白衣轻薄透色,青天白日里能隐约看着衣服下纤腰楚楚,一掌控之。翠绿色的抹胸只能看到背后那一节,衬的肤色白皙细腻。
庄引鹤摩挲着手指,神色不明静静地感受着欲望的叫嚣。苏禾褪下外衣后,又将下裙解开,里面也是素白的底裙,再也解不下去了,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床前,再无动作。
“继续,脱!”庄引鹤的声音不大,带着威慑,她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眼神似乎是要将她吞噬殆尽一般,炙热的让人觉得后背滚烫。
“是,都头。”声音颤抖不止,好似从嗓子眼中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几分无奈和认命。
素白中衣褪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一现真面目,当真是神妃仙子,叫人心神摇曳,欲念更甚。苏禾看着摆在床上的衣服,眼疾手快拿起外衫就想往身上披去。
“停,将外衫丢回去。转过身来,让爷好好看看你。”语气温柔,但却好像是在吩咐楼里的小娘一般,轻佻、下流。
苏禾顿住,身子微微颤抖,眼中蓄满了泪,微微仰起头,硬生生将水痕逼了回去。庄引鹤有意给苏禾一个教训,这女娘虽身在市井却也不知从哪长出一身傲骨,若今日不磨一磨这身傲气,来日只怕是还有大麻烦。
“别叫爷说第二遍,或者,你想叫秦嬷嬷带人进来亲自动手?”桌上放着影青瓷莲花盏,庄引鹤拿起青白釉刻花注壶倒了一盏清茶,也不着急喝,只是放在指间把玩。这东西自他住在这里第二日,秦嬷嬷便备一概起居器具送了过来。
苏禾面朝床榻背对着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话音颤抖:“都头,奴知错了,还请您高抬贵手绕过这次吧!别叫秦嬷嬷进来,奴害怕。”口气软了下来,身子却分毫未动。
庄引鹤听她满口称奴,一气饮尽茶水,将莲花盏重重磕在了桌上,那破败桌子本就有些摇晃不稳当,还是苏禾拿了小土块塞进了桌角这才平稳不摇晃。被人这么用力一磕,寸劲下,桌子再也承受不住,桌腿断裂带着桌上的茶盏执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掰过苏禾的身子,看着她双手抱臂护着胸口,欺霜赛雪,又看她眼眶红红,倔强不肯低头的模样,叫人怜惜。本是满腹怒气的庄引鹤,一瞬间就消气了,还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小丫头呢,同她计较什么。况且这情形,还有旁的事要做呢。
“好了,都是爷的错,不该逼你,不哭了。”温热的手指拂过眼下,带走了泪珠,郎君温柔小意,将美娇娘拥入怀中,身体的契合让他长舒一口气,“下次可不许这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娘,也就是如今太平盛世,才能留住你一条小命。要是路上出了岔子,爷恐怕是只能给你收尸了。”
这话也不是全然恐吓苏禾的,清安县周围也有流匪,不过平日里都是偷鸡摸狗
的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官府也时常派人清缴,这才不至于叫他们猖狂起来,也是她运气好没碰上,现在想想都叫人后怕。
“再没有下次了。”苏禾在他怀中小声嘟囔。
庄引鹤坐在床沿,将苏禾拉入怀中,搓揉着她的手,道:“今儿大力、秋桂还有来喜儿从清安县赶来,你们明儿一早就出发。秦嬷嬷也跟着,一路走官道,大约扬州城门关之前就能到。”
“那你呢?”
“还算有良心,爷有别的事,不能与你一起回。你既然不愿意住到府里,我在扬州还有几处别院,到时候凭你喜欢,选一处住下就是了。”庄引鹤看着怀中乖巧的女娘,心中爱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中。
“爷,外面有人,你……”苏禾垂下眼,她一向是不喜欢亲近时外面有人值守的,总觉得怪异,只能努力将身子向外挪。
“诚心撩拨你家爷呢?”庄引鹤被她这小幅度的动作磨的“嘶”了一声,轻轻一掌拍在了腰下处,倒撞得一手饱满。凑近苏禾耳边,戏谑道:“外面哪里有人?爷将正屋门一关,秦嬷嬷早就带着小厮守在院子外了,你当都同你一样没眼色不成?”
“是是是,就我没眼色,爷别来找我就是了。”苏禾一扬脸,满是不服,庄引鹤偏生就爱她这傲娇的小模样,拦腰就将人抱入榻上,挥手放下床幔。
诱哄道:“爷胳膊受伤了,使不上劲,这回,换你来可好?”说完一个巧劲,便将苏禾抱坐在了自己身上,美人明珠高悬于上,让人垂涎欲滴。习武之人,腰腹素来强壮有力,一个仰起,便将明珠拆吞入腹,肆意享用。
屋中溢出支离破碎的声音,窗外日头高悬,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着,盖过了正屋里压抑的声音。这一闹,苏禾再度醒来时,窗外天色昏暗,身上也换了干净衣服。就着庄引鹤的手用了几块点心,便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