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他是谁了。
只不过,看他现在的情况。
这个记忆大概不会停留太久,他得做些什么让黎融他们知道,他还活着。
比如,让那帮跟着他的狗砸碎带点什么回去。
……他对上那帮杂碎,能活下来的几率,不多啊。
侧眸最后看了一眼草筐,温柔一笑。
靳玄止只觉心脏剧烈疼痛,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不禁庆幸记忆恢复及时,没给她带去更多危险。
转身大步离去。
……
香满棠再次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商会。
听说是过去收杂草来烧火的婆婆发现了草筐里的她,把她背去药铺的路上,碰见了桑兰明玉。
彼时到现在彻底醒过来,已经两天一夜了。
“阿棠,你终于醒了!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桑兰明玉焦急询问。
香满棠怔愣地看着床边帷幔。
抬起手,看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青色发带。
秀眉轻蹙,猛地闭上眼帘盖住氤氲湿润。
不是做梦。
他走了,不知道还回不回来,不知道还回不回得来。
桑兰明玉熄声。
她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那个叫白鱼的男人呢。
为什么你会昏睡在草筐里。
垂眸看到她手腕上的发带,隐隐觉得出了事,担心急了香满棠现在的状况。
又被她隐忍收敛,仍然外泄的悲苦情绪控住,等她平息的过程里,一句话都不敢再和她多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
香满棠缓缓睁开眼:“明玉,我有点饿了。”
一开口,声音干哑的不成样子。
桑兰明玉惊喜,想吃东西好啊。
忙起身把水放在床头:“好,你先喝口水,等着我啊。”
香满棠缓缓垂眸,握着手里的青色,又闭上了眼睛。
日子一天天过去。
纺织房。
各种木工推拉制作的动静火热。
“大家都加把劲儿,这个月最后一批布了!”
“好嘞,哎呦,香老板来了!”
“快快快,大家快起身见过香老板!”